我确实饿极了,薅过蛋糕,顾不得手上的灰尘,狼吞虎咽的几口吃完。
齐墨彦拿着纸巾,擦我的手和嘴。
他低着头,嘴唇轻抿,坚毅的轮廓被午后的阳光柔和。
我忍不住问他:“小叔叔,你是特地来救我的吗?”
他却语气淡淡:“恰好路过。”
我也没有多想。
那是我与齐墨彦最亲近的一次,此后见面,我仍是怕他。后来,妈妈和桑洪刚离婚,他去国外求学创业,便再也没有见过。
十年,他蜕去青稚,变得越加成熟稳重,也越加厉苒。
即便已是一缕魂,心里对他的畏惧,也不禁又添了几分。
只是,他问靳司臣的这句话,难道是知道我与他的纠缠?
可自从我离开桑家后,就再也没有与他见过面,更没有任何的联系。
他如何得知我的近况?
难道对我有关注?
虽然我叫他一声小叔叔,但除了与他有血缘关系,人情上并没有任何的牵扯。
齐墨彦走到靳司臣的面前,两个几乎同样高度的男人,外表势均力敌的对峙着。但齐墨彦的站位略高,身影覆在靳司臣的身上,有一股天生的压迫感。
但靳司臣气场也不示弱,出言即寒,带着轻蔑:“她配吗?”
我怔愕。
刚才心里涌起的几分桑暖,荡然无存。
我是有多不长记性,才会觉得这个无心的男人有良知。
齐墨彦嘴角轻轻的浮勾,表情只微微变化,身上便涌起更深的寒意,让人心惊胆颤。
他微微侧身,把目光投向不远处的污水沟,眸中的寒意,比水面上的反光更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