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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秋猎结束后，萧鹤川带着真茹回了府。

真茹本想拉住他：“侯爷，我第一次来侯府，您不带我看看吗？”

想是她早听说花园栽了她喜欢的茉莉，想让萧鹤川带她去看。

可萧鹤川却看都不看她，只说：“你大着肚子，不宜多走动。”

说完便向着许慕言的房间走去。

只留真茹在他身后皱着眉头跺脚。

大概在疑惑，为何前一天还对她温柔的男人竟会翻脸无情成这般模样。

梁莘娴在远处看着这一切，轻轻摇了摇头。

“男人的爱，是最虚无缥缈的东西。”

而许慕言的屋中。

萧鹤川第一次感觉到，没了许慕言，这屋子空荡得可怕。

处处都是许慕言的痕迹——

他记得许慕言倚在美人榻上看书，在矮几上下棋理账，在镜前簪花描眉……

直到许慕言离开后，那些美好回忆才突然涌入脑海。

像是带着刺的鞭子，反复鞭笞他的灵魂。

萧鹤川越想，心中的愧疚与自责越深。

屋中空旷得能装下他所有的难过，却又拥挤得无法放下一个许慕言。

萧鹤川心痛得几乎晕厥，愧疚、自责与懊悔将他的心架在火上烤。

他悲痛万分，人仿佛脱力般身影不稳，倚着门跌坐在地。

悔恨与怀念像是无尽的潮水将他冲刷。

萧鹤川恨自己的后知后觉，泪水就这样夺眶而出。

“为什么现在才明白……太晚了，太晚了……”

“许慕言，对不起……我爱你……”

他低声的忏悔注定得不来想要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