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夕去了东郊疗养院。
距离市中心1个半小时车黎。
是一座废弃教堂改建的。
黎母居住在三楼一间独立的vip套房。
黎夕一进门,黎母趴在病床的护栏上,床单湿了一片,一点点蔓延氤氲开,明显是刚尿的。
“妈。”她小心翼翼靠近,确认黎母没有攻击行为,蹲在床边,“我是夕夕。”
黎母嘴唇蠕动,神情呆滞。
“爸爸的骨灰埋在普众寺后山了,正月初一下葬的,他原来的墓碑被毁坏了。”
事发后,骆夫人调过监控,是小三的舅舅干的。
震慑黎夕,讨钱花。
骆家没报警,墓园赔了一万块钱。
主要是小三的舅舅七十多岁了,顶多拘留十五天、罚五千,可一旦闹大,黎衡波的丑闻再度发酵,黎夕养在骆家,骆家容易受牵连,产生负面影响。
“骆叔叔骆阿姨很疼我,聿琛哥也疼我。”
黎夕习惯了自顾自说,黎母大多数是没反应的。
她舀了一勺参汤,是何姨炖的,她每次来,骆夫人都提前吩咐保姆准备营养品和黎母喜欢的菜式,塞满后备箱送到疗养院。
今天,骆夫人没叮嘱。
老宅上上下下招待华菁菁,更不管她了,只有何姨悄悄炖了一锅汤,又悄悄交给她。
“夕夕——”黎母瞳孔忽然聚焦,“你瘦了啊。”
黎夕错愕,“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