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像是有所察觉,转过身对上林诺诺的视线,立刻温柔的笑了起来。
“诺诺。”
林诺诺眼眶微红,倔强的别过脸去。
文渊无奈的摇摇头,上前拉过林诺诺走到院中坐下,“好些了吗?”
林诺诺没说话,对于文渊她有些自私。
文渊是皇子,是王爷,去争那个位置也是应该的。
但对于林诺诺来说,文渊是她的大哥,既然父亲母亲一事真相大白,她自然不希望文渊再去争抢。
于她而言,她更希望一家人好好的。
文渊笑了笑,转头对后面的人使了个眼色,很快后面的人去了小厨房。
“你刚醒,府医说你是收到了刺激,这几天你就待在这里好生休息。”文渊温柔的倒了杯水递给林诺诺。
“大哥也不管五姐姐了吗?”林诺诺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文渊的动作一顿,垂下的眸子里看不清情绪,“诺诺,没有证据的事”
“哪里没有证据?就凭他叶蓁一张嘴就能够给五姐姐定罪了?”文渊的话让林诺诺像个刺猬一样猛地站起身,“京兆府是做什么的?大理寺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不查!为什么不立案!”
林诺诺的动作很大,文渊刚倒好的水被林诺诺的袖子挥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文渊心疼又无奈,起身将林诺诺搂在怀中,“叶蓁自然不会逃过,只是眼下是皇上需要叶蓁。”
林诺诺颤抖的身子一顿,仰起头满是疑惑,“什么意思?难道不是文褚吉力保他?”
文渊刮了刮林诺诺的鼻子,拉着她坐下,“眼看着三公主即将出嫁,迟迟没有选出来合适的送亲人选。你知道黑昭大皇子愿意走这一遭,公然挑衅父皇还能够因为黑昭公主的事分下南梁一块地意味着什么吗?”
林诺诺思考了一会儿,“皇上这是不愿意抹下面子,毕竟南梁固然强大,但确实是南梁做错了事。”
文渊摇摇头,“你知道北方那些没有统一的国家明争暗斗,赤清、月羽和黑昭背后到底又扩张了多少领土,对于南梁独大早就让他们虎视眈眈,这你也是亲身经历了。
其实这些年边境时常有小国侵犯,到底是小国的不满还是这三个国家暗地里披着狼皮我们心知肚明。南梁领土巨大,鱼龙混杂,父皇要一边守护南梁一边对抗外敌很明显力不从心,子嗣也仅仅四个皇子,守着这偌大的南梁怎么说也有些吃力。
于是北方国家看中了这一点,决定主动出击。”
“这和叶蓁有什么关系?”林诺诺不想听这些,这和她无关。
文渊无奈摇摇头,“莫急,近些年来北方鼎力三国表面上和和气气,忌惮父皇的威严,忌惮南梁的兵力但黑昭大皇子却在接尘宴上不小心暴露了一直以来的藏拙。你还记得那个杀手吗?杀手阁的存在,本身就极度危险,他们培养杀手很难说与杀手阁没有关系。
诺诺,此去和亲路上必然凶险万分,到底我们的人能不能活着回来都是另说。叶蓁身为忽然被提拔起来的学士,却整天不做正事,上报奏折也是一团乱麻,父皇早就对此心生不满。”
!
林诺诺猛地反应过来,“所以,叶蓁就是个替死鬼。”
文渊笑点点头,很是欣慰的摸了摸林诺诺的头,“至于语笙,我也没想到过会来的这么的意外,不过叶蓁自有死路,你万不可再显眼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