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研究中心的抑制喷雾病房,”褚沉平静说,“目前没有任何药物研制的抑制剂能够控制我的易感期。”
“这半年里,褚家动用关系在研究中心用信息网在全国搜索也没找到和我信息素契合的alpha和oga。”
言罢,又补充两句,“最重要的是易感期不定期,包括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来。”
“如果长时间如此,很容易身体出现异常状况。”
按常理说,褚沉的身体情况以及分化不稳定是事情是属于机密。
这则消息倘若落到仇家手中很容易成为把柄和攻破的点。
纪随没想到对方直接告知于他。
手指捏着合同,没有往下翻页,抬头看向驾驶位的褚沉,难得正经地径直开口问。
“你把这些事告诉我具体是想说什么?”
褚沉双手交叠,一本正经认真地说,“我想和你做个交易。”
纪随以为自己幻听,重复着对方那句话的最后两个字。
“交易。”
接着又似是好笑般询问,“我们之间能做什么交易?”
整个京市的人都知道两人的关系恶劣到水火不容的地步。
不对付的两个人能有什么交易可以谈。
褚沉:“那天在酒吧我是突然易感期,机缘巧合下遇到你,后来我们去酒店——”
纪随打断:“没必要回忆一遍,你可以直接说你口中的交易是什么?”
边说边伸手到口袋掏出口香糖,撕开纸放进嘴里,慢慢地嚼着,狭长的眼眸轻挑,张扬的脸透着几分野性,一副混不吝的态度,斜睨旁边的褚沉,唇角上翘,“趁我现在还感兴趣。”
褚沉言简意赅,“搬来和我住,我帮你解决联谊的事情。”
纪随嚼口香糖的动作一顿,舌尖抵着糖于齿根,“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领证是因为较劲,同居又是因为什么。
该不会领了证就要住一起,下一步难道是履行婚内义务?
至于褚沉知道纪明逼着他联姻这件事不足为奇。
圈子笼统就这么大,没有不透风的墙。
褚沉解释,“上次我的易感期没有去抑制喷雾病房。”
纪随挑眉,“所以呢?”
这件事他当然知道。
毕竟是他陪着对方度过。
褚沉继续说,“我们在这个方面很契合。”
“并且检查结果显示,目前只有你的信息素提取出来才能够做出控制我易感期的抑制剂抗体成分。”
纪随舌尖抵着口香糖于口腔内壁,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透着几分困惑与难以置信。
“所以你的意思是——”
“要我给你当抑制剂?”
褚沉漆黑眼眸垂敛,毫不犹豫地否认:“不是当抑制剂。”
着重强调,“只是抑制剂研究出来之前,需要你和我接触解决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