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随手指轻触碰锁骨处。
黏糊糊的。
确实是需要用清水清洗一下才行。
何栩也离开后,二楼里面的走廊剩下纪随一个人站在原地。
他决定就近原则进距离自己最近的房间里借用洗手间稍微清理,转过身踩在厚重复古红的羊毛地毯上,来到房间门口拧下门把手,刚迈开步伐打算进入。
结果这时一只刚劲有力的手臂伸出来轻松扼住纪随的手腕往里一拽。
房间并没有开灯,眼前蓦地漆黑,他还没站稳身后的门急促合上时像是掀起一股风。
纪随试图挣扎,谁料被摁在门后。
双手被大掌牢牢握住,以绝对强势、霸道的姿势反扣于头顶。
“谁?!”
房间里没开灯,视觉上看不清眼前的事物和人。
所有的感官却无限放大。
他嗅到很淡的熟悉气息。
眼前人的身份浮出水面。
纪随即将按捺不住的暴戾性子在嗅到信息素后渐渐消退,挣扎的力道放轻,身子亦是在这一瞬间退出紧绷与警惕的状态,瞬时间退回安全的防线。
语气十分笃定认真地喊了一声。
“褚沉。”
把他壁咚在门后的人没有说话。
纪随又来一句:“我知道是你。”
“就算化成灰我都知道是你。”
凭借直觉和气息,确定眼前人百分百是褚沉。
按照先来后到之说,纪随算是误打误撞的入侵者,毕竟是对方先在房间里面休息。
被认出来后,褚沉也不再装。
纪随察觉一道温热荷尔蒙爆棚的身躯贴近,他被酥麻气息烫得偏过脑袋。
谁知,唇角覆上一抹温热。
这个吻,很纯情。
是出了易感期第一次的吻。
“你———”纪随清润的嗓音被气氛整得略显沙哑。
还没来得及继续往下,褚沉终于开口说话。
清冷的声线带着初冬的凉意,在漆黑的房间里像是碎玉碰撞发出的声响。
语速不疾不徐,却透着几分寒意。
“今晚跟在你身边的oga是谁。”
“相亲对象么。”
对方明明语气格外正常,纪随意外听出暗藏的兴师问罪。
他没有直接回答褚沉的问题,饶有兴致地说,“我记得我们的合同上写不可以干涉对方的生活?”
昏暗的房间看不见彼此的脸色。
纪随不知道褚沉此刻究竟是怎样的表情,莫名感到一丝的好奇。
被反扣在头顶的手腕倏尔传来疼痛。
“嘶。”
纪随觉得现在他们像是在躲在公众场合偷情。
手挣扎两下,语气不太友好地说,“你做什么呢?”
褚沉覆身而来,贴在纪随耳畔说,“不能干涉生活指的是你做什么事情我只有无条件顺从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