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
“褚沉……”
不知过了多久,失去挣扎意愿,浑身无力,静静等待着死亡宣判。
这时,突然有人喊道:“纪星辰。”
“纪星辰……”
车刚停在研究院门口,褚沉发现纪随睡得并不安稳,视线从对方戴着项圈的腺体位置一晃而过。
信息素的作用并不大。
除非是彻底标记才具有真正的安抚效果。
临时标记正在变淡。
枕靠在肩膀的人儿终于睁开眼睛。
褚沉见人清醒,问,“做噩梦了吗?”
无力、恐惧感历历在目,连同被迫喝了许多海水而导致的嗓子火辣以及胸口处的窒息感也有梦境残留。
纪随好半晌才回神,伸手拍了拍脸颊。
“嗯,做了个不太好的梦。”
褚沉不经意地问,“梦见什么?”
为什么会在梦里一直喊他的名字。
在梦境里,他是救赎,还是恐惧深渊。
是你和褚沉领证了吗
纪随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的梦。
乱七八糟得让人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去解释。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境能够反射出人类最真实的反应。
他想宋女士能够理解,梦里出现的褚沉又是什么情况。
甚至梦到对方和其他不认识的人结婚。
“没什么。”
“就是梦见一堆丧尸追着我。”
纪随轻笑一声杜撰着虚假的梦,“你喊我的时候,不知道触发什么机关,我变成樱桃炸弹,一下子就把方圆十里的丧尸都炸成灰烬。”
褚沉凝眸注视着他,“是吗?”
纪随压根不知道自己刚才说梦话,忙不迭地点头,“是啊。”
褚沉意有所指地问,“怕吗?遇到危险的时候有想过谁的出现能够拯救你吗?”
纪随故作沉思一下,像是真的在挑选。
“魏迟这a不行,嘴巴贱得很。”
“邵文森有点胆子小,我觉得他看见丧尸绝对要被吓得屁滚尿流。”
把身边的朋友都点评一个遍始终都没说到褚沉。
最后得出结论,“所以,靠人不如靠自己。”
褚沉说,“可以靠我。”
纪随就算再超绝钝感力也察觉到对方的不同之处。
这不是褚沉的第一次示好。
换句话说,从两人有关系开始,对方就频频向着他服软。
倘若说一开始以为是信息素和家教严格不得不承担责任,但吃饭时的那一番话让纪随心中种下一枚等待发芽的种子。
噩梦让他心有余悸,简单的四个字却能够让种子发芽破土而出。
“你——”纪随故意拖长尾音,转换话题,“玩过植物大战僵尸吗?”
褚沉摇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