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病,避之不及,闻之色变。”
便是这般说着,成文的心底都不由的涌起一丝恐惧来。
“问题的根源正是如此。”
“现在的景云行在外人眼里那是临危受命,却又突遇疫病,恪尽职守,在生死一线中救阳城百姓于水火。”
“”
景云瑾看着成文逐渐扭曲到失格的表情就足以说明一切了。
“这样一来景云行在入朝的时候能够争取到的资源,比之前可是多了不知道多少。”
“可这般不是罔顾人性命吗,与屠夫又有何异。”
想到景云行的荣耀居然是踩着无数人的血肉来的,成文直呼不公平。
“证据呢。”
景云瑾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不平的情绪,反而对着成文冷静的问。
“二皇子手里不是有证据吗?”
“这里不是写了。”
成文指着信里的内容,据理力争。
“所以呢。”
对于成文的义愤填膺,景云瑾是不以为然的,这禹京的天从来都是向着情而不向着理。
“所以有证据了,就可以证明六皇子做的这一切了。”
“你亲眼看见六皇子杀的人吗?”
只要景云行背后的靠山一直在,景云行身边的人就不会反水,那景云行想要脱罪就太容易了,不过就是谁来做这个替死鬼的区别罢了。
便是大家都知道这背后的真相,可只要面上过得去,就没人能说什么。
“”
他自是没有看见六皇子杀人,也不可能亲眼看见。
但这一切明摆着就是六皇子做的,他若不下令,谁会去做。
可知道是一回事,落实到位又是一回事。
“嗐”
成文明白景云瑾的言下之意后,只觉得胸口憋了一口闷气,怎么都顺不下去。
“那依照殿下的意思,岂不是二皇子拿到的证据没用了。”
成文不甘心的问道。
“我可没说。”
“那可是我二皇兄深入虎穴换来的,怎么能轻易放弃。”
听闻阳城疫病的时候,他心都提起来了,生怕景云行会借着这个机会将景云慎永远的留在阳城,若是这样,那他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上一世虽然二皇子过得辛苦,可直到他死的时候,二皇子还活的好好的,说不定在他死后还是有机会扳倒六皇子的。
这一世若是因为他的自作主张就此送命,让她如何面对二皇子,又如何面对自己重来一次却搞的一团糟的局面。
不过他也相信既然上天愿意给他重来一次的机会,就不会轻易让他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