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上辈子那个秦颂。
他早就死了。
死在了去参加他的妻子,为爱自尽的葬礼路上。
深吸口气,我回头看简优。
「没有人会一直停在原地。」
「除非,他根本不爱自己。」
「简优,无论你在执着什么。」
「该放下了。」
15.
五年后,我带着怀孕的妻子,和父母一起回了趟老家。
司机开着车,把我们送到了熟悉的居民楼下。
我打开后备箱,里面装的,满满都是母亲给亲戚朋友准备的年礼。
我们四个人,除了怀孕的杨伊。
每人都提满了两手,准备上楼。
刚走进楼道,一阵激烈的吵闹声,从一楼左户的房门里传出来。
那是简家。
作为外人,也不好插手。
我们本想装着没听见,刚从门口路过。
门突然开了。
有个气得脸红脖子粗的矮瘦男人,从屋子里骂骂咧咧地走出来。
看到我们,他一顿,停了口。
我无意中朝屋里扫了眼,简优正狼狈地趴坐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滚!」
她喊。
「你给我滚!敢去找小姐!要不要脸!以后再也不要回这个家了!」
趁着简优还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中。
我扶着杨伊的腰,小心翼翼护她爬着楼梯。
回到家里,母亲呼出口气。
刚刚一路上来,她和父亲大气都不敢喘。
母亲说,那个男的,当初是简父的同事给介绍的。
虽说各方面都不咋地,但家里开着饭店,也还算有点小钱。
可谁曾想,一年前,饭店闹出了集体食物中毒的事。
不仅店开不下去,还欠下了一大笔债。
简父和杨阿姨也是可怜人。
退休了,一大把年纪了。
为了给简优添补家用,在小区对面的快递驿站做兼职。
杨伊听母亲讲着,竟然掉了眼泪。
看我有些惊讶。
她指了指肚子,吐舌头,「孕激素害的。」
我淡淡笑,替她擦去眼泪,把她勾进怀里。
。。。。。。
重活一世。
我的人生,并没有多么的波澜壮阔。
但我想。
平淡的幸福。
就已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