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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9章 句句一针见血（第1页）

“谁说不是呢？这好好的闺阁小姐，竟要去那莺歌楼，像什么话？”裘雅琴急忙附和着数落孟曦。

孟甜儿也故作一眼惋惜的说道。“是啊，姐姐这是在害自己，前两日还去太子府参加太子殿下的生辰宴，听下人说姐姐宿醉在太子府，直到前日凌晨才回的家门，整个人啊，憔悴的不行，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虽说太子殿下的小院专为各世家小姐专设，可姐姐这是有婚约在身的，怎的如此宿在外男的家里，就算那是太子殿下，那也不合礼数啊，难道姐姐是想争夺太子妃不成？”

孟甜儿一席话说那叫一个“担忧”，生怕所有人都不知道孟曦去了哪里，在场的人都震惊了片刻，曲萧然不悦的沉了沉难看的脸色，孟曦时常外出看诊之事，云梦皆知，只是曲家并没有说话罢了。

王铃芳心中估量着这件事情，倒也没有立即要做出什么明确的意思。

曲俊清听后抬起头来，看着孟甜儿。“你不是说曦儿身体不适在房里休息吗？怎么又去太子府了？所以你在骗我？”

孟甜儿心下一怔，方才想着污蔑孟曦，倒忘记自己欺骗了曲俊清之事。“我我这不是怕你伤心，才不敢告诉你吗？”

孟韩泽见此，不悦的开口道：“好了，俊清，这事等等再议，现在我们要说的是甜儿与你该如何解决。”

裘雅琴也符合道：“对对，甜儿要紧。”

孟韩泽清了清嗓子，对曲家夫妻俩说道。“这是非对错，咱们暂且不论，这俊清和孟曦的婚事，也是我大哥与你们定下的，我们不好说什么，可甜儿和俊清之事，事已成舟，你们总不能坐视不理吧，我甜儿的大好清白已经给了他曲俊清，甜儿可是我宠爱的女儿，如夫人所说，那也是我孟韩泽的嫡女，这做妾未免也太过分了些。”

过分？！王铃芳挑了挑眉，难不成还妄想当曲家长媳不成？

裘雅琴瞟了王铃芳一眼，故作痛定思痛的开口道：“曲夫人，他们既然已经这样了，甜儿固然有错，那也是俊清没有控制住自己，你看能不能……你不也得给我们个交代不是？不然你让我们甜儿今后还怎么做人啊？就算是闹到太子殿下的面前，这也得评个理。”

“这……”曲萧然神色复杂，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太子日理万机，怎会管这深宫妇人之事？”王铃芳很不悦了，凭什么所有事情都要曲家出头？她站起来直言道：“如果说要评理，那我曲家可要好好和你们算算，清儿不善言辞，可向来注重自己的言行举止，对孟曦也是百依百顺的讨好，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他们二人即便畅快淋漓，俊清面对孟曦也只是发乎情止乎礼，怎么到了你女儿这，就变成不受控制了？再说，你女儿为何跑到曦儿房间？你作何解释？出了事，又怎能怪别人？”

裘雅琴脸色有些难堪，也不悦道：“曲夫人这话说的好有意思？难道俊清对甜儿做了这样的事，我这个做母亲的不闻不问吗？俊清好端端的人，他要做什么，我这老妇还能强迫他不成？他对孟曦知情意，却不能说明俊清对我女儿毫无情意啊，也许两人喝多了，彼此看着彼此之时就有了情呢。”

王铃芳嗤之一笑：“难道不是你女儿主动送上门吗？”

“我……娘，我……我不活了……”这一席话的确说的孟甜儿不知廉耻，她都要哭出来了。

裘雅琴见曲家毫无商量余地，便对孟韩泽哭诉道：“老爷，你看看他们曲家……这，这说的什么话？难不成，为了他曲俊清，甜儿就这么不知廉耻吗？他曲俊清做了什么，凭什么怪我甜儿的不是？”

孟韩泽沉了沉脸色道：“曲夫人，你的意思是我孟韩泽的女儿清白没了，还是她自找的？俊清，你身为男人，怎么一点担当都没有，事情是你做出来的，你怎么不说话？”

曲俊清一愣，低眸道：“我……我心里只有曦儿，没有别人，你们别逼我了。”

那孟甜儿一听，又是抽泣，又是委屈，像是这个大堂里只有她一人是无辜的。

裘雅琴见女儿一哭，厚脸皮的哀声怨道。“我算是听明白了，你们是不想负责，我真是命苦啊，白白的女儿就这么让人给糟蹋了。”

王铃芳见此，清了清喉咙，缓了缓神色道。“行了，这事到如今，怪谁也是没有用的，清儿也没有说不承担这份责任，曲家愿意纳她进门为妾，已是看在你女儿如今是俊清的人的份上，本来我曲家与你孟家二房毫无干系，若不是孟曦的原因，她孟甜儿也是没有机会接近清儿，又岂会给你们钻了空子，这后宅的阴谋算计我见得多了，可没见过你们这般厚脸皮的，上赶着给我们俊清当妾的，你们还想要求的更多，想打什么主意我一清二楚，不就是想退婚孟曦，改选你家女儿吗？”

曲俊清神色一顿：“母亲。”

王铃芳瞥了他一眼，按住他的手，继续道。“但我今天不怕告诉你们，清儿是曲家嫡长子，就算曲家长媳之位不是孟曦，你女儿也不敢坐上去，这关乎国运昌盛，曲家长媳的身份岂是谁都可以坐？”

“我我也是孟家嫡女，如何不行？”孟甜儿反驳。

孟韩泽也凝眉沉着脸。“曲夫人此话何意？甜儿也是孟家嫡女，身份尊贵，你我同为世家，何来不配？曲老，你得说句话啊。”

曲萧然欲言又止看了王铃芳一眼。“还是由夫人说吧。”

“孟府嫡女？那不过是个简单的名头，你以为我曲府长媳，单单靠的是孟家嫡女身份这么简单吗？那我就得跟你们好好捋一捋了。”说罢，王铃芳拉着曲俊清往一旁站着，她坐下。“世人皆知我曲府乃陛下钦定的银楼，后宫银饰皆是我曲家所铸，在云梦也是有头有脸的世族，各世家之女无不踏破门槛，哪一个不比你女儿身份尊贵？曲家门楣虽不大，可也是代代嫡长子继承，门规家教森严，曲家长媳也必须是高门女子，不仅要懂得经商之道，还要有一双灵巧的手和聪慧的头脑去面见陛下及后宫妃嫔，满足她们的需求，更要会经营，在外讲求信诺，陛下也曾下令要求，曲家长媳必须过陛下这一关，关乎国运昌盛，那可是钦定的，曲家的妾室也是聪明才智过人的贵族女子，别说退婚这种事我们说不出口，就算说出口了，你们也未必消瘦的了，所以，你觉得这曲家的长媳，她孟甜儿要的起吗？”

“我”孟甜儿一听之下，便已经在心底后怕了，作为曲家长媳不仅要面见陛下，还要会经商之道，她从小到大她只会一些小儿女的绣技，怎么可能会经商？她原本想着能成为曲俊清的妻子，她就可光耀门楣了，这下别说光耀了，只怕自己连个妾都不好当了。

“我敢请问，她阅过经商之道吗？懂得银链首饰吗？理解什么是经营吗？”王铃芳瞥了孟甜儿一眼。“什么都不懂，还妄想当曲家长媳？不是我曲家要仗势欺人，像你女儿这样什么都不会的，就算去平凡的豪门后院，也只能算个贵妾，那还是看在她年轻貌美的份上，但容颜易碎，从不长久，最多也就盛宠几年，我家老爷心善，不想说重话，是给你们几分薄面，可我不一样，有些话，我们还是需要打开天窗说明白了，你大可以闹到陛下面前，看看她孟甜儿有没有这份资格！”

“这”裘雅琴平时牙尖嘴利的，这会却也被曲夫人的话震的哑口无言了，在她眼里，她的女儿是天之骄女的存在，可是她也不知道曲家竟然还有这样的层次。

“我清儿固然有错，可他已经在尽力想办法弥补了，让她进门为妾也是为她好，不然以她这个什么都不会的样子，去哪都是丢人现眼。”王铃芳直话直说，她可是出了名的嘴厉害，句句一针见血，裘雅琴在她这里，简直说不上话。“我曲家已经做出了让步，你们却不想顺着这个台阶走，既然如此，那就把孟甜儿当日给清儿喝的酒拿出来，咱们去官府那里验一验，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能让人不多就醉？”

孟甜儿脸色一凝，紧紧拉着裘雅琴。“娘。”

裘雅琴的脸色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本以为能用清白拿捏住他曲家，没想到曲家夫人是个厉害角色，曲家长媳的位置她女儿不能坐，她孟曦也不可能，这么想着，只要嫁到曲家，哪怕是个妾，也能衣食无忧，只要攀上他曲家，还怕曲家不帮孟家？想罢，她脑子一动，急忙道。“曲夫人，您别生气啊，我这不是替女儿着急才说了些不得体的话，我道歉，方才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这姑娘家发生这样的事情，谁也不想，我就心疼孩子，这如何决定，还不是你们说了算。”

王铃芳睨了她一眼，到底是个能屈能伸的。

孟甜儿一把拉住曲俊清的手腕道：“曲公子，甜儿知道错了，甜儿不该有非分之想，可甜儿是真心爱慕曲公子，你和姐姐从小一起长大，请你看在姐姐的面子上，能不能帮帮我？曲公子，你真的忍心让我这般委屈吗？”

曲俊清低眸看着孟甜，动了动嘴角，脸上很是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