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黄鸟没在惊叫,它慢慢的,慢慢的扑簌起翅膀,绕着‘连隽’少了根小指的手飞了两圈后便进了笼子。
笼套下沉……挡住了小鸟和‘连隽’的最后的视线。
我木木的站着,脸颊湿润冰凉,直看着‘连隽’紧握着自己的手,血,还在滴滴答答的流出,咳嗦,仍没有停止。
仆人跑过来,‘连隽’交代着把这个笼子送到朋友的府邸,好生交代后,附上写好的信件一封。
“……这就是你跟它的故事?”
我像是空气般,对着眼前的‘连隽’发问。但显然,失魂落魄的他,不会给我答案,确切的讲,他不过也就是个古人!
画面再次流转,我像是被推着,看着这鸟被送到陌生的地界,不吃不喝,没出几日,就绝食身亡。
信件传回‘连隽’的手里,上面,大概就是写着小鸟的死因。
‘连隽’的手已经包扎,但是他看着信,猛地喷出了一大口血!
“老爷!快叫郎中啊!少爷呕血不止了!!”
……
画面的最后,这些人影聚集到了‘连隽’床边,他面如白纸,闭着眼,一动不动,已然,没了脉搏呼吸。
地上,还留着那封沾满鲜血的信件,有人影捡起,中间那信件的后面,用血写出了几个字,‘若是前生未有缘,待重结,来生愿。’
……
死了?
我被人影推着开始后退,画面像是变成了一缕漩涡,将我整个人都搅了进去——
最最后,画面定格在最初我遇到连隽时的场景,他扯着我的手腕,问我,“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梦里……”
我颤颤的张口回着,液体控制不住的涌出,六指,六指,是因为这个吗?
算遗踪,犹有枕囊留,相思物。
当真是梦里俩人常相见,醒来已隔数百年!
“祝小姐,你这是梦到什么了?”
耳边再次传来女声,我心里一惊,当即就睁开了眼!
连青禾!
“这是哪里?”
我看了一圈环境,酒店,大的那种套间,此刻,连青禾就坐在床对面的沙发椅上看着我,“你怎么在?!”
她看着我笑,指节中还夹着香烟,“怎么,看到我……很意外吗?我侄子在你身边安插了那么多人,你不应该……早就有数了么。”
我他妈有什么数!
刚要张嘴,我头就是一疼,“是白色的雾……那是……”
“麻醉烟雾。”
连青禾慢悠悠的吐着烟圈,要不是她的声音,你上哪能看出这是个女人,“放心吧,用量我很控制,只是想把你请到这里,让你和我侄子团聚而已……”
“你什么意思?!”
我揉了揉太阳穴,四处又看了看,“高大壮了!那个……罗洛北呢!”
“哦,你是说,你那两个朋友?”
连青禾捻灭烟头,整理了一下西服站起来,“他们已经被我送到别的酒店了,放心,这个不会有后遗症的,撑死了,也就是头疼几天,浑身无力……不过,我还真要感谢你那个姓罗的朋友,要不是有车,我真就没法按定位装置,到时候守在你那个什么三叔家,就扑空了。”
三叔家?
看来女人提醒的是对的,可定位装置又是什么鬼!
防不胜防呗!
“你要做什么!”
我紧着眉看她,“到底怎么目的!”
“你不知道?”
“不知道!”
我撑着胳膊想下地,但胳膊却软的厉害,看了一眼时间,晚上七点了,是睡了几个小时,“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不然我马上报警!”
“哎呦,我吓死了啊。”
连青禾懒洋洋的发出笑音,眉头一挑,“祝小姐,我真没什么目的,这酒店是我朋友开的,总统套房……我把你安排进来,待遇好不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