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辞喉结迅速地滚动了几下,他忽然感受道某种熟悉的冲动。
不对劲。
陆辞立刻开口,让夏有期离自己远一点。
“你怎么了?”夏有期茫然地看着忽然倒退几步的陆辞。
“你帮我买两盒抑制剂,快点!”陆辞扼制着体内疯狂躁动的分子,强忍着某种冲动。他跑到卧室里,锁上卧室门,在自己的床铺里拼命地呼吸着。
“一会抑制剂到了你就敲门,我给你开锁!”陆辞冲门外吼,顾不得夏有期是否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他把自己裹进被子里,努力抑制易感期的冲动情绪。
现在陆辞处于易感期初期,他还有余力思考易感期突如其来的缘由,但随着信息素越来越汹涌地波动,陆辞终究没有了思考的能力,成为了只会遵从本能的动物。而他的大脑驱使他的身体,爬上了隔壁夏有期的床。
陆辞试图在夏有期的被子里找到一丝慰藉,但谨慎的他并没有床上留下任何属于自己的气息,仅仅只留下了一点洗衣液的味道。
当夏有期敲响卧室的门时,陆辞才从昏沉的晕睡中醒来。他扶着桌子,颤着手,试了几次才打开了门锁。门外的夏有期顺着他的力道打开了门,伸出一只手将抑制剂递给他。陆辞盯着伸进来的白皙手指,不久之前,这根手指还被那人殷红的唇舌舔过陆辞不敢细想下去,匆匆接过抑制剂,就把门关上了。
夏有期把餐桌上的外卖重新盖上,免得凉了。卧室门打开的一瞬间,夏有期感到浓香醇厚的茶香扑鼻而来,几乎要将他的发情期逼出来。
这个匹配度,看来下次补充信息素时要谨慎一些了。夏有期在心中想着,时刻关注着卧室里的动静。听说alpha的易感期非常难熬,也不知道他现在状态怎样他不自觉地担心着陆辞。
咔嗒——
卧室门被打开的声音。
夏有期立刻转头,看见陆辞把自己裹得很严实,浑身上下没透出几寸肌肤。
“你干嘛?”夏有期见陆辞往宿舍门口走去,连忙问道。
“出去一趟,有点事。”陆辞似乎是等夏有期说话后才反应过来他的存在,“晚上很晚才回来,你早点睡。”
“不是,你这个状态想往哪走啊?”夏有期皱起眉。
“很重要的事。”陆辞无奈的盯着他,夏有期发现他的眼睛里遍布红血丝,“乖,早点睡,我走了。”
“诶”陆辞说完迅速离开了,夏有期没能追上。
“真是神经。”夏有期懒得再管,走进卧室检查情况。
刚踏入卧室,他就愣住了,自己的床铺被蹂躏得乱糟糟的,上面全是alpha剧烈的茶味信息素。陆辞来易感期,为什么遭殃的时自己的被子?
夏有期嗅着卧室里的气味,额上青筋直跳。他一遍更换着自己的床单被罩,一边思考着陆辞这么做的原因。
其实没什么可想的,但那个答案太过可怕,夏有期不敢深思。
千万别夏有期不禁在心里祈祷道。
陆辞登上了一年停在首都大学门口的车。
他看了眼时间19:48。
还好,时间来得及。
车上出了陆辞之外没有人,方向盘自己动着,带着车上的乘客驶向目标地点。
陆辞从外套兜里掏出又一针抑制剂,对着手臂上的静脉注射进去,身上的燥热立马减轻几许。他靠在椅背上,皮质的座椅沾染上陆辞发间的汗液,车内席卷着茶的味道。
车渐渐减速,停了下来。陆辞举起手腕再次看了眼时间——20:24。
他拿出一瓶空气清新剂和信息素遮盖剂,往自己身上和车内喷洒完,才打开车门下车。车外早早等候着一位身穿黑色制服的人,见陆辞下车,像他行礼后,伸出一只手。
陆辞随意地从衣兜里掏出一枚勋章,交给那人。那人拿出一个特制的仪器扫描一番后,将徽章递还给陆辞:“欢迎,kg。”
陆辞点点头,那人自觉地在前面带路。
他们从一个小门进入了一个房间,里面陈列着各种武器与医护用品。
“尊敬的kg,您的对决将在21:00准时开始,在开始前十分钟会有人来提醒您,在这之前,请接受我们的检测。”
陆辞还是点头,没有说话。
那人按下腰间通讯器的一个按钮,门外立刻走进来两位身着同样制服的高壮alpha。
陆辞当着两人的面脱下外套,并把外套交给两人检查。他们翻看完所有的衣兜,将外套归还给陆辞后,拿起一个检测器,对着陆辞的全身笔划一通。
“kg先生,请将智脑交由我们托管。您的检测完毕,请您进入下一间屋子进行换装。”
陆辞点头,上交智脑后,轻车熟路地走进一间摆满相同款式的制服的房间。陆辞挑下一件,换上后,就坐在房间内的沙发上等待。
忽然,房间门被打开,一个长发男人带着纸笔走了进来。
“好久不见kg,这次来的可是个难缠的家伙。”男人走进来,直挑主题,“你会赢的,对吗?”
陆辞对他的到来似乎毫不意外,闭着眼睛,点点头。
“签吧。”男人将带来的纸摆在陆辞面前的茶几上。
陆辞睁眼,没看桌上的合同,而是用一双纯黑的眸子盯着男人。
男人对他的目光丝毫不惧,甚至眨了眨眼,对视回去。
陆辞微微皱眉,拿起桌上的合同,瞟了几眼,拿起男人扔在桌上的笔,签下了名。
“好好干。”男人拍了拍陆辞的肩,收起合同,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