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商店门旁的树郁郁葱葱,金色的光斑投落其中,林穷水挎着小包走进去时,正好被光斑沐浴一身。
“昨天十一点整,本市警察局门口出现五个陷入睡梦中离奇死亡的人,令人惊奇的是,这五人都是在逃已久的通缉犯。”
脚步顿住,目光停留在窄小的电视机上。尽管那五个人的脸已经打上马赛克,换上黄色的囚服,但尖头尖脑的五官轮廓仍旧刻在林穷水脑海。
真巧,她昨天刚被绑架,今天这几个人就躺在警局门口死了。
更巧的是……她昨天才被绑架一会,傅时就刚好出现在那。
回到屋子,光晕投落在阳台,林穷水坐在阳台的沙发边,拿着本书消遣时光。纤长睫毛在眼下投落剪影,脸上细小的绒毛泛着浅色光泽,安静又美好。
傅时拧开门锁就见到这样一幕,一时愣在门边,好半响才拿出拖鞋换上。
“回来了?”林穷水转过身,书顺势搭在一边的桌上,“回来得正好,给你讲讲‘锦鲤本鲤’的幸运事。”
傅时的手恰到好处一颤,让林穷水更加坚定自己想法,然而一番套话说完,傅时不像反应中惊慌而是担忧,是后知后觉的担忧,对林穷水的担忧。
“系统,难道这个位面有异能的不是傅时?”
“抱歉小姐姐,我查询不到相关信息。”系统答得飞快,让林穷水有一种错觉——它就是知道谁有异能,但它不想告诉她。
……该
死的人生。
很快又是一周星期一,林穷水早早来到三中,不出意外地偶遇了沈清源。
沈清源白衣黑裤,简单而干净的打扮一点看不出是豪门公子的意味。白衬衫衣袖挽到手腕,露出纤细的骨节,青草味的阳光下他抬头展眉一笑,林穷水晃了眼。
果然皮相好的人,随处都在”撩人”,但圣母一号看着林穷水冷淡的神色,非常有理由怀疑她想说的是“发/情”。
沈清源不经意间推了推衣袖,露出胳膊上一点可疑的血痕,拽住薄月手十分关切问:“小薄老师没事吧,我昨天走得早……”
“啥?啥意思?”林穷水适时打断,假装看不见胳膊上的新留下的伤痕。
沈清源的笑忽然凝在脸上,想收起嘴角的弧度,却发现浑身肌肉都僵得紧,像遇到从未有过的棘手的事,一时局促不安。
“小傅没跟说?我们明明……明明一起救……”
一句话寥寥十几个字却给人无限遐想空间……一起干什么,一起救她?顺带弄死绑架她的人?林穷水一时怀疑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确,难不成救她的不是傅时,而是沈清源?
一个问题想得林穷水头疼,索性不去管,拿好英语往教室走去,反正该来的总会来的,用心掩埋的事也会露出原本面目。
但林穷水没想到机会来得这么快。
下午五点半三中放学,所有兴致勃勃离校的同学走到校门口附近都噤了声,像只胆小的
猫弓起脊背。
只见三中校门口七八个肌肉龛张的青年凑在一起,烟夹在手中带着猩红的光点,白烟袅袅间,他们厌世的、不耐烦的目光搜寻着四周,像濒临发狂的野兽仅存着最后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