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太宰治那边更温暖的感觉包裹住了花理奈,随之而来的是难以言喻的安心感,中原中也黑色的风衣意外合适,浑身上下都侵染在他的气息之中,花理奈忍不住有种轻飘飘的感觉。
好像在晒太阳,感觉好暖诶……
然而看到中原中也隐晦地朝太宰治投过去不满的一瞥,花理奈又觉得好像有哪里怪怪的。
就好像接力一样,默契地把自己从一个人送到另一个人手中。
即使这样,也不愿意让别的人接手。
仿佛利用彼此之间的默契达成了某种协议,又好像什么也没有达成,只是因为对彼此的了解,就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绝对不容许别人插手。
犹如形成了一个无法形容的怪圈,就这么默契地把花理奈圈在其中,与他人隔绝开来。
花理奈看了看他们,忍不住悄悄后退了一步。
背撞到了其他人的身上,那人个子好像很高,细微的笑声从唇间溢了出来,轻轻从头顶上方飘过,花理奈往后仰了仰头,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的禅院甚尔。
花理奈:“咦?!”
禅院甚尔怎么在这里?
他不是故意消失了很久,根本不想看到她的么!
禅院甚尔说:“我才知道是你。”
无论是那只小咒灵,还是偶然间遇到的少女,让他心神恍惚的从来都只有一个人
。
他比旁人更锐利的视线注视着花理奈,眼中闪烁着仿佛捕食者的凶恶目光,再加上高大健壮的身体带来的压迫感,花理奈不自觉地紧张起来了。
她有些警惕地望着禅院甚尔,禅院甚尔嘴角微挑,唇边的伤疤微微一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一只手就飞快地从旁边伸了过来。
森鸥外把手横在花理奈和禅院甚尔的身边,宛如保护地半圈住花理奈,对禅院甚尔说道:“我们请你来,是想让你带走禅院直哉的。”
整个咒术界都已经向花理奈臣服,再留着禅院家的人已经没用了。
更何况禅院家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禅院惠很有可能继承了十种影法术,就算禅院直哉是现任家主的儿子,也没有任何人会重视他了。
所有人都在等着禅院惠觉醒——尽管他早就表示自己不会回到禅院家。
听他说起禅院直哉,花理奈忍不住心虚。
她才想起来还有这个人啊!!!
这一两年来习惯了把多出来的代价丢给他,对花理奈来说,他已经变成了接收代价的某种符号,完全忘记了他还在地牢里这种事。
难怪家园里每个月都有一笔价格不菲的清洁费呢(bushi)
“那我也去看看吧。”花理奈底气不怎么足地说。
被那么恶心的代价折磨了这么久,也不知道禅院直哉现在怎么样了。
不会已经疯掉了吧qaq
花理奈来到地牢,大概是提前通知过禅院直哉有人会来
带他离开,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有点像是以前禅院家穿的那种和服。
头发比花理奈之前看到的更长了,垂下来微微遮住了眼睛,但花理奈看到他的时候,依旧能感受到他眼神里的桀骜不驯。
不是五条悟那种让人信服的强大所带来的狂妄和自傲,而是有点让人觉得不舒服的,好像看不起任何人的那种。
哪怕看到花理奈出现,他也只是轻嗤了一声。
“你们首领今天会来吧?”
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听说的,瞥了一眼花理奈身上月白色的和服,以及她的脸,神色中莫名地多了些许满意,看到她身上披着的黑色风衣,又皱了皱眉头。
“你们首领该不会——”
“我就是首领。”
花理奈不太喜欢他的眼神,直接打断了他。
在这之前,禅院直哉见到的都是小咒灵的马甲,而且只见过那么一两次,对上她那双璀璨的金眸瞬间,过往的记忆重新袭上心头,禅院甚尔脸色微变。
“竟然是你!”
他目光不可置信地望着花理奈:“你——”
一个女人。
不对,还是少女。
这么柔弱的少女,把他关在地牢里这么久,还用那么恶心的手段折磨——
禅院直哉的眼神变了,然而就在这时,禅院甚尔大手一伸,拉开门大步走进去,把他提了起来。
“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