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两个人倒是唠完嗑了,低头干活去了。
却不知道坐在这边休息的人,被迫听了这么一出。
本来嬷嬷还一直担心他们说柳静彤小姐的坏话。
现在看来倒是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坏话。可他们刚才说的那些话还不如说坏话呢。
嬷嬷有些担心的看向太后,她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太后本人更是从刚才听到那人说的话开始,那脸色就有些不好。
下人们或许只是无意间看到什么,便拿来当闲聊的谈资,从来也不会去多想什么。
可她们不是。
从柳静彤生病开始,所有人都严阵以待,细心照顾。
后来她病情恶化不见好转,更是惹得所有人为此担惊受怕的。
连黄大夫都心生愧疚,开始自我反省了。
现在听到下人们这么一说,她再一联想,还有什么不明白呢。
她就说那孩子怎么会突然又病了。
只是尚且不知,那孩子这般做,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若真是夜里觉得闷才开窗透气,然后不幸染病,倒也算的上可怜。
现在人走了,她也不可能问出一个结论来。
念着对面那两个干活的杂役可能还没有离开,太后示意嬷嬷起身,往前走走。
毕竟身为太后怎么可能做偷听这档子事,让人知道像什么话。
走了没多久,正好前面就是柳静彤之前居住的地方。
或许是因为刚才听到的话,太后停下脚步,望着柳静彤卧室的窗子有些愣神。
……
“在哪儿啊!”
“就在前面,那不就是那儿吗?”
“这怎么弄的。”
“谁知道呀。”
前方突然走来几个杂役拿着些铲子、锄头什么的,径直朝柳静彤之前居住的房间窗外的那棵合欢树走去。
冬天的合欢树……也不光合欢树,什么树在这北国的漫天大雪里也要萧萧落木以此来经历严冬的考验。
眼看前面一群人,一边讨论争执,一边拿起工具开始挖掘树根。
太后对此大为不解,连忙示意嬷嬷扶着她走上前去。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他们都是寺庙里的杂役,往常都在自己的地方呆着,也不会出来同寺里的香客有什么沟通交流。
即便知道寺庙里来了贵人。可贵人是谁,叫什么,长什么样,是男是女。他们都是一概不知的。
所以当下看见太后殷切的走上前来询问。
在他们眼中,也只以为这是哪个富贵人家的老太太罢了,多的他们也不会想到。
“这不,刚才寺里的僧人巡查到这里时,现这棵树根部,早前不知被谁倒了些汤汁什么的东西。”
“近几日昼夜温差如此之大,反复消融上冻,现在都冻成了一个冰疙瘩了。再这么下去唯恐伤了树根,影响来年树木的存活,我们便特地赶来处理一下。”
那人说的轻松,太后听了心里却咯噔一下。
连忙又往前靠近了一些,想仔细看看他们说的那个冰冻的疙瘩。
眼见那冰疙瘩里透出来的颜色至深,这得是什么液体呢,要说是汤药……
汤药……
“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缺德,这要是滚烫的时候倒下去,非得把这树根烫死。”
“谁说不是呢。”
“也不知道倒的这东西会不会腐蚀树木,这寺里的树可都是从建寺的时候就种下去的,死了就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