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
众人起来后,都各自垂,只略微将眼神都扫向了太医院院副。
按照资历来说,本就该院副出手,当朝储君的身份也该有这样的排面。
院副推脱不得,只觉头皮一阵阵紧,抬手拱了拱,想说点什么。
成文实在不想看他们在这里演戏,也知道殿下嫌这群人碍眼,直接出声打断了他们的‘眉目传情’。
“院副大人,您在太医院资历最老,就由您先为殿下问诊吧。”
有人为之解围,众人都好似松了一口气,随之按部就班的开展工作。
景云瑾伸出胳膊搭在床边,看着床顶的帷帐开始放空。
待问诊结束,又查看了太子殿下被处理过的伤势,便一齐聚集在外间的小厅探讨研究。
成文伸手扶着殿下缓缓躺下。
撤手离开时,景云瑾一把拉住了成文的手,几不可查的摇了摇头。
他们都很清楚这群人来的目的,装模作样的问诊,只是为了送情报回禹京给自家主子。
至于太子殿下本身,只要无甚大碍,他们这一趟就算不辱皇命了。
而这驿站内早就被围的如同铁桶一般,没有景云瑾的命令,一张字条都递不出去。
不论他们放飞多少信鸽,都不过是给暗卫处的兄弟们加餐罢了。
成文知道殿下的意思是要他跟兄弟们打个招呼,不要过多干涉,让他们尽管送消息出去。
便微微颔示意。
随后借着开窗通风的时候,顺便通知了暗处的兄弟。
这才转出去小厅,等着太医们给一个最终的定论出来。
虽然这药抓来也不会拿给殿下喝,抛开信任不谈,有言离在还轮不到他们出手。
但该走的过场还是要走,言离还不能被彻底摆在明面上,起码他高的医术不能。
……
得了指令的兄弟们,在树梢,在屋顶,在草丛,在墙角。
方方面面的隐匿队伍,都选择了做个瞎子。
任凭那些信鸽在不同时段,不同地点,被放飞。
还有假装买卖,实则递信的。
那门口佯装小贩的线人,真的一眼假,手上没有一点劳作的茧子也就罢了,活计做的还不利索。
兄弟们把这些事无巨细的报给成文。
成文转头就把这些事当成了茶余饭后的笑料一一讲给了景云瑾听。
且不说峙阳驿站的一切都在掌握中,根本没有人在意这些不入流的小把戏。
就连禹京的太子府也有条不紊的,不曾有什么变化。
……
禹京
“程爷,最近又多了好几波人在门口晃悠。”
门房尽职尽责的禀报着府门周边范围内的一切动静。
“随他们去,一群宵小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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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管家是姜家的老管家,随着姜家几经浮沉,是看着姜家小辈长起来的,本应告老还乡颐养天年的。
可太子出宫开府,姜老太爷不甚放心,且又留了一留。程管家也就顺势应了下来。
总归老家那边都只剩旁支的人了,不常来往,还不如姜家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