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欧阳璟点头,坐在伊寻旁边,并肩:“我的那个助理,是不是在体育馆?”
“嗯。”
“所以你昨天晚上就已经知道他去了体育馆,为什么不拦着他,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为什么要让他去害那么多人?”
“我为什么要拦着他?”伊寻问。
“你到底是什么人?”欧阳璟意外的看着伊寻的笑脸,他怎么会说出这么无情的话?事不关己的样子他却无言以对。确实,这事情就是他一手造成的,他为什么要阻止呢?
“我是你的人。”
“你不帮我,我会找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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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他又怎样呢?杀了他?还是把他带回来这里,让他住在这里,直到撕裂人全部消失?”
“那我什么都不做?明明知道他还有可能引第三场第四场暴乱,自己在这里等着所有人都死了再出去?”
“嗯,你也可以跟我去我那,我一个人住,不需要你辛苦保护他们,也不用担心我生气,我不会生你的气,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生气。”
伊寻的语气一如往常的平静,像月光一般柔和,没有一丝急躁。欧阳璟无法接受,却也生不起气,伊寻从他出现开始确实从来没有大声说过一次话,没有生气,却能感爱到他的每一句话背后像与他相识许久,几次见面以来,他也开始习惯伊寻的存在,接受他与别墅里的人的与众不同。
“你的家人呢?”欧阳璟居然还有一丝感动,缓和了语气。
“你啊。”
“我是说你的亲人,你爸你妈兄弟姐妹。”
“他们死了很久很久很久了。”
“三个很久,是多久?”欧阳璟被伊寻夸张的话逗笑,冷笑一下。
“oo多年。”
“嘶!”欧阳璟一大手臂抓住伊寻的脖子,嘶着嘴:“我跟你正经的说话,你。”
“我等你等了整整一百年。”伊寻没有反抗,脖子缩在他的手心里,抬眼看着他,双眼里闪过的光,真诚没有闪躲。欧阳璟松开手,不想相信也不得不信。
“一百年?那你几岁?”
“岁。”
“还长这样?还能飞檐走壁?”欧阳璟瞥一眼伊寻。
“嗯,我们不会老死,不会死,就像oo年前我们约好的那样,永远在一起。”
“就算是不会老不会死,这是好事吗?身边的人不会死不会老吗?这是好事吗?”
“所以我已经很多年没有朋友没有亲人,还好现在有你。”
欧阳璟转头看着伊寻,今天的伊寻跟前几次见到的不一样,更加温柔带着一丝孩子气,他明明是个可以从阳台下跳上来,可以毫不费力的把他摁在墙上的人,站在他身边时他要微微抬眼才能对视他的眼神,而现下坐在他身边时,完全放松了一样,坐在他的身边,声音缓而轻,少了一些冰冷。
“璟。”
“嗯?”欧阳璟应声。
这是欧阳璟第一次应他,伊寻也愣一下,转头,四目相对,眼里闪着光。“对不起,鲸城会变成这样,我也没有预料到。”
欧阳璟以为他眼里的光是愧疚,又伸手搭在他的脖子后:“嗯。”
“不要去体育馆,会暴露你的身份。”伊寻的眼神又冰冷起来。
“暴露会怎样?”
“我不清楚。”
“如果我想找你,怎么找?”欧阳璟打断道。
“你去我家不行吗?”
“我这一大家子怎么办?”欧阳璟问:“你这一百年真的只有自己一个人?”
“嗯。”
“明天晚上天黑前,在村口的市等我,我带你回来,如果你不嫌我这人多的话。”
“跟你睡吗?那你的小妲己怎么办?”
“楼下有房间,什么妲己不妲己的,你说话注意一点,赶紧走,我要睡觉了。”欧阳璟倒在床上,把伊寻踢下床,掀起被子盖好全身,说:“你家在哪里?”
欧阳璟的话音刚落,伊寻又消失,留下微微晃动的窗帘。
漂亮!又走了!这就好比挂电话,打电话时都在比比看谁挂的更快一样。活了一百多年都是自己一个人?欧阳璟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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