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祠堂的时候秦时就知道这个村子没有多少人,所以走在村子里并未碰到多少人,他很谨慎,每听到脚步声便会将自己隐藏起来。
经过第四人的时候秦时发现了异常之处,刚刚碰见的几人好像都抱着东西急匆匆地往一个地方赶去,想及他跟在第四人身后。
从后往前看还能看见那人抱着的东西垂下来一根,有点像绸带,不过是红色,难道有人结婚?除了王婆,刚刚在祠堂也未见有女性,还以为整个村里没有女性。
那人抱着红绸脚步飞快,拐几个弯就到了他要去的地方。
那里已经有好几个人站在长梯上往上挂着东西,无一例外都是红绸,站在门口的一个身影秦时还认识,是刚入村时钟老二的大哥。
明明自己的弟弟死了,他却一脸开心地招待着来客,不是强颜欢笑,是真正开心的笑,露出牙齿将脸上的褶子堆到一起。
丧事未办,喜事先行,倒也够怪异,秦时绕过前门从后院翻了进去。
院子本来就不大,秦时走几步便能碰见人,应该是村子里的人都来了,才会这么多的人,简直寸步难行,这样下去怕也进不去前院。
他将后院探了个遍也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还得起前院,但前院人来人往,大家又相互认识,根本混不进去,只能另想他法。
他毫不犹豫地翻出后院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虽然那几人已经确定了不是队友,但身在隅中,哪有抽身之理,所以就让他来好好帮助这几个可怜的人吧,秦时眼中浮现出一抹笑意。
正在休息的季平安打了个冷颤,还以为是自己冷到了,又换了个姿势蜷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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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按着他们之前走的方位很快锁定了几个房屋,他一扇扇门推入,直至最后一个。
他推开,里面杂草丛生,看得出有人踩过的痕迹,他走上前去想推开里屋的门却纹丝不动,秦时卷起手指敲门。
“谁!”一道凌厉的女声传来。
“是我,秦时。”他自报家门,紧闭着的门这才打开,露出头来的是季平安。
他双眼一亮,激动:“真的是你,老大!”
老大??正主疑惑,他将自己的疑问问出了口。
季平安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道:“抱歉,我一时激动。”
“无所谓,一个称呼而已,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秦时的这番话再次让季平安内心感动,不愧是老大!
秦时走进了门,这里的环境与自己那边可谓天差地别,他再次确定了自己对这些村民的重要性。
吴昕怡则是从秦时进门开始就盯着他额头的一抹红线看,询问道:“你进入祠堂发生了什么?”
秦时反问:“你们呢?”
未等吴昕怡说话季平安便抢答:“我是一进去那个钟老二就让我跪下,我没敢睁眼,才不到一分钟,他就让我起来走了。”
秦时若有所思的点头,看来每个人的流程都是一样的,不一样的是他被选中了。
选人条件是什么?选人者是谁?钟老二为何身死,都是一个谜,答案或许就藏在祠堂里。
季平安说完这个问题又回到了秦时手中,吴昕怡追问,秦时垂目道:“我跟你们一样,进去后就闭着眼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听见钟老二倒地后有点害怕就自己走了出来。”
说罢,他摸上自己的额间,蹙眉:“若不是村长的眼神太过直白,我都不知道额头竟多了个这个玩意。”
吴昕怡倒不觉得秦时在撒谎,她认为到了现在这个境地,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更何况秦时还站在了船头,也只有跟她们一起才能确保自己不掉进河里,这样一个需要依靠他们的人又怎会欺骗。
刚刚全注意秦时的红线去了,倒忘了另一件事,吴昕怡眼睛飘过门口又瞟向秦时问道:“你是怎么出来的?”
“直接过来的,大门没锁,门口也没人。”
“他们不怕我们跑了吗?”胡桃压抑不住内心的想法快速接过话,有点疑惑又有点激动。
“我也想过,就想着先出去探探路线,结果就看见他们行事怪异的往一个方向走去……”秦时间断了话语,留足了悬念。
“然后呢?”
“然后?还能有什么然后,我怕他们发现我,就没敢跟去,就想着来找你们看如何解决。”秦时的话语几乎丧气。
季平安一拍大腿站了起来,满是开心地说道:“这不正是逃跑的最佳时机吗!!”门没锁,现在这些人又有事在身无暇照看他们,现在不跑更待何时!
他的话让吴昕怡也楞了神,这倒是让她高看了季平安一眼,脑子简单就是好,是他们把问题复杂化了。
她们的目标不过一个,离开这个鬼地方。
正如季平安所说,现在正是逃跑的好时机,说干就干,几人出了门。
秦时慢悠悠地跟在身后,眉眼微动,打量了一眼季平安这个人,跟个小傻子似的,但总能好运的从一条线拐到另一条线,在车上也是,现在也是。
本想误导吴昕怡,将她们带入到找出怪异之处的思维,这样便可以利用他们吸引村民的目光,没想到到被季平安横插一脚,直接又扯回离开村子这条线。
秦时收回目光,嘴角上扬,无所谓,反正到最后还是会回到原点,就当陪他们玩玩逃离村庄这个游戏。
一路非常畅通,一个人也未见到,顺利到有些不可思议。
直到出了大门季平安还是无法相信:“我们就这么出来了?”这也太简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