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亲王大人。"
办公椅上的血魔亲王看了看莱托,感受着他血液中奔腾的不安、兴奋和恐惧,饶有兴致地舔了舔嘴唇。
"这不是我的命令,这是大君的命令。恭喜你,升职了。"
"属下不敢。"
"你萨卡兹鲜血王庭粗口的有什么不敢的?滚去执行你的任务!"
"是!"
原本还悍不畏死的市民们在移动城市区块连接处停下了他们的脚步。
鲜血王庭的子裔工匠们迅地用一名萨卡兹佣军术士的躯体制作了一个活祭坛,天空中也布满了鲜血王庭的征用无人机。
冲突,一触即。
重型机关铳操作手不禁咽下了一口唾沫。
这些人,早不暴动,晚不暴动,偏偏挑在萨迪思区刚要建设重型火炮阵地的时候暴动。
手足相残、兄弟反目的情节,他们早已经历过。
也正因此,他们不想再经历一次。
但现实却逼迫着他们将手指搭在扳机、搭在施术单元、搭在刀柄上。
手足相残。
理查德明白,自己这种人,早已没有了回头路。
而他能够做出的最大努力,就是保住自己的小家。
"全队注意,防冲击预备!”
是的,伦尼姆的警察权,已经被全额地交给了萨卡兹。
这代表着维多利亚的国家主权早已不再完整。
人群依旧在前进着,身处最前方的,是帝国金融大学的学生们。
一群学生崽子,还想反抗这种极端统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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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理想了。
理查德下意识地为他们感到不值。
"射击!"
“通通通通通……”
随着指挥刀落下,萨卡兹王庭军的口令落下,勃朗宁重型机关铳也开始出它的怒吼。
一梭子obg子弹迅地撕开了人潮。
人们带着愤怒的神情倒下了,而后人群中的愤怒迅地变成了惊恐。
游行队伍混乱了。
前面的勇敢者为了自己的理想和心中的愤怒倒下了,而前面的懦弱者开始后退,与后面的人潮相撞。
没有正确思想引领的左倾盲动主义暴动,几乎是理所当然地以极其惨痛的代价失败了。
踩踏事故也生了。
而鲜血并未染红任何东西——
"活祭坛"身上的源石结晶再度生长,然后血红攀上灰暗或橙黄的源石,变成了又一名税官——
"血税官"。
地面上的尸体迅地干瘪下去,血魔的源石技艺所掠取的,不止是逝者的鲜血,更有他们的养分。
物尽其用。
…………
理查德不知道自己打出去了多少颗obg子弹。
勃朗宁那独特的电控系统让他在开火时身体并没有什么压力,但心却是像被重锤一下一下敲打着,压力愈地大。
直到人潮散去,萨卡兹王庭军倾巢而出跨过自己的重型机关铳阵地,他才如梦初醒。
麻木感如潮水般退去,沉痛感瞬间袭来。
他趴在朝朗宁上,任由其金属外壳抵住自己的心脏。
我做了什么?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