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师你呢?”
男人皱眉,眼里闪过一丝被人点破的窘迫。
成年人,无论什么时候都要死守自己那点道德正确和体面,哪怕实际上已然足够肮脏。
我觉得好笑,抬起手撑着下巴,学着男人方才的模样。
“老师跟我不是一样么?”
怀揣不明不白的心思,想伸出带着禁忌意味的手。
“哦,应该还是有不同的。”我笑道,“区别在于,我比较漂亮吧。”
“烈女不该惧郎缠,但就怕郎长得好看。毕竟,没谁会拒绝拥有漂亮的东西,你说是不是?”
燕鸣山忽然起身,走向餐具回收车。
估摸着是快速吃完了饭,也或许是听烦了身旁我们两人的相互争抢。
男人急切转身,看样子,像是要追上燕鸣山。
我重新拿起筷子,夹了块肉放进嘴里。
油水淌过舌尖,是如我料想般油腻难耐。
“有我在,他要么谁也不看,要么,就只能看向我。”
“想赶走我?可以。”
我舔了舔牙,第一次觉得放狠话比干狠事有意思。
“我这样的人,想和谁作对,就会想方设法捏住他的把柄,反击时不在乎鱼死网破。我被退过一回学,我把要劝退我的人怎么样了,我想挺多人都还记得清楚。”
“所以,欢迎你赶走我。”
“如果不担心随之而来的代价的话。”
男人走了。
我舒了口气,心情畅快不少。
我说过,会让燕鸣山看到我的价值。
这场仗我打的大获全胜。
站起身,我看向几桌之隔,正看着我的蒋开。
但同样的。
我也有我需要支付的代价。
第22章易主
那天下午,我被迫翘了课,跟着蒋开去了篮球场。
一路上,他什么话也没和我说。
虽说他平日里也不怎么爱在没事儿的时候搭我,但我比旁人敏锐些,能感觉出气氛的不同。
到了球场,他们上场打球,我盘着腿坐在边网旁的地上。
我不喜欢各种大幅度暴汗的运动。那会让我浑身黏兮兮的,头发也粘在一起,糊在脸边,狼狈而不好看。所以每次蒋开他们玩儿篮球,我都是在一边看包的,不明白为什么就算如此,蒋开每回也一定要叫上我。
那天蒋开打的比一般时候都凶。
不用猜都知道和我有关。
他手里的球砸向地面的声响巨大,任谁听都能察觉出他心情的糟糕。
我看着他撞开人群,跨步上篮。球框发出“哐”的一声,被蒋开拽得晃了几下。
球没进,因他的大力弹开了好远,直直飞向场外,被边网拦下,停在离我几步开外的地方。
照常地,我起身去捡。
拾起来球后,我转身,想将球扔回场内。
“明浩下去歇会儿。付景明,你替他。”
我愣住,抬眼看向蒋开。
“我没怎么打过。”
“我有说要你赢吗?”
蒋开语气不善,我识相地没再说话,抱着球朝球场中心走去。
我替的是郑明浩的位子,我于是站到了印象中他站过的地方。
说实话,我对篮球的全部解停留在把球投进篮筐里,除此以外,我对该干什么,该往哪儿跑,一无所知。
但场上所有人都盯着我,手里的球烫手无比,我随意对上一个人的视线,下意识把球扔了过去。
“靠!景明你他妈扔给对面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