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这种状态。
“追人”的燕鸣山很听我的,相较于从前一味地掌控变得小心翼翼许多,话比从前多了太多。
我因此发现燕鸣山的一些新属性,比如毒舌腹黑。
他好像很喜欢看我冲着他吃瘪没办法,然后撒娇求饶的样子。
“在看什么?”
见我抱着他的平板来回捣鼓,他凑过来看。
“微博。”
燕鸣山平板上的微博还是我强制给他安装上的。
燕鸣山这种人大概不会闲到有空看一群脑呆空空的人为了和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吵来吵去,他建好的微博便被我顺成章地当成了临时小号。
怕用手机来回切号弄混时,我会随拿过平板用这个刷广场有关我的消息,到头来一个账号的大数据被我生生练成了我的粉丝号,怎么刷都是和我相关的内容。
或许真的是不常用,我们闹得最僵分隔两地的那段时间里,燕鸣山也没把这个账号注销,我还能丝滑登陆。
我熟练地点进我大号主页,在最新一条微博下留下燕鸣山本人根本不会留的评论。
ymsafjm99:这么一大桌饭,自己做应该很难吧?fjm老实交代谁跟你一起吃的年夜饭?
刚发出没多久,我便收获了一水的回复。
超级好喝到爆炸奶盖茶:y老师稳定发挥。这口饭给我塞的。
威力女强人:会磕多磕好吗?
是的。
我开始忍不住秀了。
并且怕没人能发现,于是总在发些暗戳戳夹带私货的照片后的前几分钟,立刻切到小号上大肆宣扬“糖点”,然后再有意无意用大号“手滑”点赞再取消。
在我的一通操作下,我和燕鸣山的cp在国内热度疯长,燕鸣山的微博账号也被我养成了头号cp大粉。
我跟往常一样刷着cp粉们好玩儿的评论和新发来的私信聊天,时不时指给燕鸣山看。
有几个人我特别眼熟,小女孩儿家的不知道哪儿来的那么多又颜色又暴力的想法,每次聊天都像是给我的床上生活增添新的大胆灵感。
“她们说你应该喜欢玩儿窒息play。”
见他明显一脸“胡说”的表情,我表示了对这种论断的支持。
“她们没说错啊,你真挺喜欢的。”
燕鸣山掀起眼皮扫了我一眼,开口道:“到底是谁喜欢?”
我不否认我痴迷于一些比较极端的情趣,但我脸皮厚,承认地也直气壮。
“我啊,但你是少掐我脖子了还是少捂我嘴了。”
我自认为证据确凿占了上风,准备开口坐实他恶趣味共犯的身份,下一瞬燕鸣山轻笑了声,冲我道。
“不上手掐上手捂你要叫要哭。让你喘气,我没把握你会不会呼吸过度。”
下面的话我听不得一点了,举双手双脚投降。
“让不让我玩儿?”
“让,让。”我吃了好大一个瘪,还得笑着讨老板开心,“想怎么玩儿怎么玩儿!”
不想让话题那么成人,我赶紧退出了几个铁粉的私信界面,试图往下刷一些正常的消息。
无奈这个号的性质太单一,私信过来的人不是给我分享无打码图片,就是没眼看的文章。
直到快拖到底,我才看见几个不那么带颜色的私信。
大多是发小广告,或者诈骗信息的。
我觉得没什么意思,想要快速划过,却在瞥见一个熟悉的账号名时停下了手。
id:从上往下数第三支树杈
这是我在离开国内前,前去探望的那位画手小粉丝。
我记得她当时患病卧床,却没有愁色,开心快乐。
她告诉我说不用为她担心,有位很好很好的人一直在资助她。
我明确记得,我没有用过这个账号和她有过任何联系。
想通前因后果就是一瞬间的事情,为什么林梦能够轻松联系到她,为什么没人阻止我见她。
我看向身边坐着的人。
燕鸣山似乎一早就知道我会看向他,转头的我立刻对上了他注视着我的眼睛。
“你是她的资助人。”
话说出口时,我的语气肯定,不含疑问的意味。
他扭过头,淡淡开口。
“我讨厌除我以外所有对你抱有激烈情感的人。”他顿了顿,神色不太自然,“但我挺喜欢她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