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属实唐突了江姑娘,今日孤特意于明远楼设宴,谢罪于江姑娘。”小红小声地念完,一脸紧张的看着江月白。
小红的目光过于直白,盯得江月白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迟疑了一下,问:“他说昨日唐突,说的是什么事情?”
怎么她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那个……”小红面露尴尬,最后心一横还是托盘而出。
江月白挠了挠脸颊,颇有些不好意思,这倒真的像是她能说出口的话。
“这约的是晚饭?”江月白轻咳了一声,转移话题。
小红说:“听说望远楼的顶楼,能够将整个京都一览无余,尤其在晚上的时候最为好看……可是,王妃您不会真的打算过去吧?现在您已经是王妃了,这样做会不会不大好?”
她的心里着急的不得了,别人不知道她家小姐以前逃婚是为什么,她能不知道么?这个太子,是在算不得什么好人,不然怎么连礼法都不顾及?
“昨日我喝醉了,不知不觉得罪了他倒是无可厚非,但是今天我是清醒的,你又接了他的信,我如果还不应约,那就是不识抬举了。”江月白沉吟了片刻,说的有理有据。
事实上,苏恒对自己的不喜,是明明白白摆在明面上的。虽然她也觉得憋屈,毕竟逃婚的不是自己。
江月白特意换了一身素色衣衫,让小红帮忙梳了个云鬓,只用了一根木簪。
“王妃,这样会不会太简单了?”小红忍不住问道。
好歹是个王妃这样出去也难免寒碜了些。放眼整个京都,哪个女子去了夫家,不是恨不得把所有东西都穿戴在身上,以此来彰显自己家夫君的派头?
“你不懂,我这叫低调。”江月白试了试耳环,又觉得不合适给摘了下来,“我这出去之后,保不齐会被有心之人看见,然后编排说什么夜会情郎。”
“那王妃还去赴宴?”小红难为情地开口。
江月白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放心好了,我心里有数儿。不过,要是太子比王爷对我好就不一定了。”
这后半句话,惹得小红一阵心惊肉跳,她这次可得给王妃看仔细了。不然,这丢脸的还连带着明王府呢!
“先前是谁跟我说,咱们家王爷长得丑的?”才出了府门,江月白突然发问。
小红回忆了一下,说:“据我所知,是王妃那个不讨喜的庶妹,也因着这件事情,她被王爷罚到了庄子上反省。”
难怪自己没见到她。江月白收了心思,才准备问小红有没有备车,就瞧见前面有人朝自己挥手,然后就迎了上来。
“奴才受了主子的吩咐,已经等候多时了。”那人长得也算白净,笑起来脸颊上有一对酒窝,看上去十分讨喜。
小红见江月白发怔,附耳过去:“小姐,这位是太子伴读,正音。”
“劳烦了。”江月白敛了目光,顺着小红的力上了马车。
她倒是要看看,这个太子究竟有什么本事,竟然把原身迷的团团转。
望远楼里,两拨人马,一明一暗都在等着江月白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