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病重的母亲买粮买药,陆观和上头的三个姐姐一块,被五两银子卖给了人牙子。
三个姐姐一路上都被卖出去了,只有陆观走得最远,被带到了京城。
陆观记得,那时自己得了风寒,就在他以为自己快要死掉的时候,却被谢夕颜买了下来。
之后,他同谢夕颜一块长大,小时候在府中喂马,年岁到后,便成了她的面首……
不愿再回想下去,陆观叹息一声,加快了回房的脚步。
向予风进公主府之前,他都睡在谢夕颜房中。向予风进来之后,他就搬到了谢夕颜卧室旁的偏房里。
才走到门口,没想到就遇上了刚回来的谢夕颜。
她眉如新月,眼如刀刃,有着势不可挡的锐气,可眼波流转间,又皆是风情。
陆观立即低眉垂首的行礼:“公主。”
谢夕颜懒散应声,一把将外披脱下丢给陆观,进了屋就叫人打水来沐浴。
陆观忙跟上,伺候她洗浴。
“奴,你给本公主按按肩膀。”浴池内,谢夕颜阖着眼,冷声吩咐。
她时不时会唤陆观“奴”,意在提醒二人身份有别。
谢家原本乃簪缨世家,谢夕颜的父亲手握重兵,驻守南境,被封镇远侯。
谢夕颜身为谢家嫡女,被封为异姓公主入京为质,一步不得出京。
她平日在外装跋扈装花瓶,实际性子最是狠厉。
陆观弯下身,小心地捏在谢夕颜的如白玉般嫩滑肩膀上。
下一瞬,女人唇角勾起一抹坏笑。
却突然伸出一双湿漉的手拽住他,直接将他带入了浴池内。
陆观猝不及防,骤然落水,视线模糊,只能下意识攀住谢夕颜这一根浮木。
眼睛还没睁开,他就听见女人的一声调笑:“怎么还是这么好骗?”
陆观还没反应过来,谢夕颜的呼吸便覆了过来。
半个时辰后,水浪翻波才停歇。
陆观收拾好自己,又去伺候谢夕颜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