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孙安宁手上拿着如梦的包递了过来,轻声恭敬地,“容医生到了!”
他背后站着一位白净斯文、戴着金丝眼镜的男子,手上提着医药箱。
乔墨琛不语,点点头。让开房门,他迅地进入房间,孙安宁知趣地把房门拉住,站在门外等候。
容青进房后一路低头,连正眼都没有瞧一下床上,走到床边。
如梦真想,他叫个来人干什么?是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吗?
“情况还好吧?我先探一下脉。”一个斯文的声音传来。
“精神好得很!你要再不来,我恐怕就要失身了。”乔墨琛淡淡地,似乎刚才的事情没有生过一样。
“???”如梦蒙在被子里都觉得尴尬,乔墨琛居然大言不惭,他这脸皮也真够厚的了。
容青半蹲身子,伸出手给如梦把脉,饿尔松了手,抬头:
“根据脉相和手上呈现的颜色来看,确定是误用了催情剂;”
“从症状来看,有o的可能,此剂成份含有阿托品、东莨菪碱、抹鲸香的分泌物,药效力度较大。”
容青扶一下眼睛,神态严肃,“如果用针剂,见效要快一点,但后期的副作用较大;建议以输液为主,解毒效果会更好,药效会来得更快一些。”
“那就输液吧!”乔墨琛似乎全身放松了一下,缓缓地坐到沙上。
容青从药箱里拿出简易的折叠架安好,拿起箱子走进卫生间,一会儿转身出来,给如梦手上消毒,插针一气呵成,一袋液体挂在了床边。
“这袋输完大约需要-个小时,利用这段时间闭上眼睛可以好好休息一会。”容青抿唇,专业地讲解,“药效已挥到高峰期,应该耗费了大量的精力,液体逐渐输入后,人会慢慢感到疲劳。”
“结束的时候,需要你配合取针,把棉签按上就可以了。”
乔墨琛点点头,“辛苦你了。刚到家,又把你叫来。”
容青收拾好东西,提起药箱,脸上是一副不苟言笑的严肃,“作为你的私人医生,这是我应该做的事情。乔少不必客气。”
“今晚的事情……”乔墨琛的话刚到一半。
“放心,作为医生,最起码的职业操守我还是有的。”容青提着箱子打开房门出去,轻轻地带上房门。
如梦用另一只手把被子揭开,随着冰凉的液体输入,感到浑身的热度在逐渐地下降,让她的神智慢慢恢复清晰。
乌黑的头铺在枕头上,衬得她粉红的小脸愈加精致美丽。
她静静地想着刚才的事情,原来他早就叫了医生。
真是可恶,叫了医生又不给她说,害得她像个小丑似的在这里挑半天大梁。
她把头偏向沙上坐着的男人,“原来你叫了医生?”
乔墨琛正静静地看着她,眼神里有一种莫名的情绪,“是啊!”他不慌不忙道。
“你叫了医生,为什么不给我说?”如梦心里像堵了一块石头,想作好像又太重推不上去。
害得自己像个欲求不满的小孔雀,在他面前又是展翅,又是摇尾。
“你不是也没有问啊!”乔墨琛手肘放在沙扶手上,下巴撑在手掌上,嘴角轻扯。
如梦羞愤得真像刚才那一幕没有生过一样,他说得对,她确实没有问。
她不问,他就不说。而且还像看戏似的,陪着她演。他这是什么心态。
她仔细想一想,全程都是她一厢情愿,好像人家根本就没有往这方面想。
如梦心里那个憋屈,他叫了医生救她,他现在成了她的恩人,她哪里还有责怪他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