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梅也同时看到了阮四月。
她似乎并不想和阮四月说话,以手掩面,
快往旁边的小巷子跑去。
“青梅,青梅”
阮四月把手里吃剩下的烤红薯往雷志勇手里一塞,就追了上去。
阮四月拼力追着,阮青梅似乎身体虚弱,跑了一段路,跑不动了,靠着一堵墙蹲了下来,
双手抱着头,头深深地低下去,恨不能低到地底下去。
“青梅,你跑什么啊,
你这是怎么了,谁打的?”
阮四月对阮青梅带她到那种地方工作,后来半夜赶她出来,心里多少有点怨气,
但是,一看到阮青梅惨兮兮的样子,她的怨气瞬间全消了,
毕竟,这是她从小到大的朋友,童年时,阮青梅救过她的命,
她也相信,阮青梅做那个职业也是出于无奈,
就算把她也带过去了,也没有逼她做什么,也没有逼她马上还路费。
她不能眼瞅着阮青梅受伤而视若无睹,
大家都是身在异乡,身边没有亲人,可以说,她们是彼此唯一的熟人。
阮青梅没有抬头看阮四月,
“不干你的事,我的事不用你管,
这么快就找到相好的了吗?
又在我这里充什么清高?”
阮青梅自从上次半夜赶走了阮四月,以为阮四月肯定对她记恨在心,
如今再见面,她已是这副窘态,肯定是看她笑话来的,
一张嘴是没有一点好气。
其实自从阮青梅辍学,看着阮四月读高中,听说成绩还很好,以后能考上大学,她就开始自卑,
直到阮四月被家里换彩礼嫁人,她得知阮四月被打的那一刻,
心理似乎瞬间平衡了。
后来,她把阮四月带到廊,想让她和自己做一样的工作,却被拒绝,她又生气了,
她觉得阮四月不识好人心,
还以为自己是被家人宠爱的大小姐吗?
她阮青梅能干她阮四月不能干?
都是家里的血包女儿,谁又比谁金贵!
郝建提出,拍照片威逼阮四月从事这个职业,
阮青梅拍了,却还是心软删除了。
她心里很矛盾,还是放阮四月自由了。
她以为阮四月混不下去,一定会回去找她。
因为阮四月既没有钱也没有老家的退路。
没想到,阮四月竟然有自己的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