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祈没说话,沉默一会儿后有了动作,就在霜降以为他要出去的时候,他直接越过霜降走到了云姮的床边。
“孤等她醒了就走。”
他不是不知道霜降在顾虑什么,只是心理斗争过后,他还是不愿意走,与其自己心焦的等待,不如干脆留下。
前几日他在心里告诫自己的那番话全然不作数了,什么远离她,什么不关注,统统都是狗屁。
他就不可能不关心她。
她像是月宫的仙子落入了凡尘,跌进了他的怀里,他又如何放得了手?
若是他一生遇不到她倒也罢了,但既然叫她来了京城,便是上天的缘分,他多年心愿得偿,白日美梦成真,又怎么可能舍得下?
就算……
就算她不愿意,那也得等她醒了亲口告诉他。
晏祈在心中说服自己,虽然自己是她的叔叔,但看见她病了,也是可以来照顾她的。
霜降却被他这一番举动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她失声片刻后阻止道:“王爷!男女有别……”
“你可以干脆再大声一点,直接把你姑娘吵醒。”
霜降连忙闭了嘴。
她见晏祈这一脸耍无赖就不走了的样子心急如焚,但他是摄政王,他想做的事情,又怎么死她能阻止得了的?
霜降就算心里急得上火也只能干着急,什么都做不了。
……
这厢摄政王府的人请了太医的消息刚传到凤仪宫,那边被派出去的蒹葭就回来了。
袁静然一脸希冀的看向蒹葭:“如何?云姑娘答应了吗?”
蒹葭摇头,她跪下,将手中的帖子递回给袁静然:“是奴婢无用。”
袁静然惊讶:“为何?你有和她说是本宫亲自写的邀贴吗?”
“奴婢说了。”蒹葭如实道,“但是摄政王府的人说,云姑娘病了,来不了……”
袁静然的第一反应和蒹葭一样,不信。
怎么她一请她,她就病了?
可又想到方才下人来报,说摄政王府的冬青进宫请了太医,她喃喃道:“所以冬青来请太医是去给云姑娘治病的?”
蒹葭没听清袁静然说了什么,也不敢问,只低着头。
“这云姑娘到底是个什么来头,能让摄政王如此费心周全……”
袁静然头疼的绞着手帕。
她回想着这云姑娘出现后发生的所有事,像是一团乱线一样理不清。
袁毅说他亲耳听到摄政王想让云姑娘跟了他。
袁静然是了解自己这个弟弟的,虽说嘴里谎话连篇,但是涉及到大事还被父亲打成那样是断断不敢撒谎的。
可是父亲又说云姑娘和摄政王不是那般关系,甚至还说摄政王是她的长辈……
若说是摄政王的亲戚,那也算皇亲国戚了,但无论是陛下这边的亲戚还是昭肃先太后那边的亲戚,袁静然都敢肯定自己从来没听说过有这么一位‘云姑娘’。
那她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能让摄政王为她出气下了袁家的脸面,还专门请了太医去给她看病……
蒹葭见袁静然满面愁容,咬唇问道:“娘娘,这云姑娘会不会是装病?”
“不会。”袁静然摇头,“方才来人说,摄政王府的冬青专门请了太医去,可见是真的病了。”
“娘娘,奴婢有一句话不知该说不该说。”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