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夕颜挑挑眉,已有不耐:“说。”
霄天身形一颤:“是、是越川管家打的,但都怪奴办事不利,这才被教训了。”
谢夕颜轻嗤一声:“你倒是好心肠。”
越川,她想了一下,是向予风塞过来的人。
初一晚上的事,说陆观走了,没人贴身照顾她,就塞了个越川过来。
谢夕颜垂眼,神情不明,心中暗嗤:向予风这个驸马,手段倒是学了不少。
这向家文臣、皇上指婚,怎么想怎么都有监视目的。
见霄天还跪着,谢夕颜说:“起来。”
霄天颤颤巍巍地起来了,仍低眼垂眉,目不敢视。
谢夕颜不由得想自己在陆观心里是个什么形象了,怎么都教出些战战兢兢的人来。
“你多注意越川的动向,有异便来禀报。”
“是。”
……
年初四,兵部尚书病逝。
谢夕颜一袭白裘,祭拜完回府后,有人呈上密奏。
“推举上去的名额,皆是咱们之前培养的官员。”
“知道了。”
五年前,谢夕颜还在京城里将闲散异姓公主当得好好的。
父亲却忽然来信,说六皇子夺嫡,镇远侯府将倾囊相助。
那时,六皇子受废太子一案的牵连,被天子授镇南王,明升暗贬,远去南境作战,形同流放。
作战艰苦,但也颇得民望。
镇南王府与镇远侯府,皆在南境。
虽说抵御外敌,一王一侯却极易串联,京城这圣上好似对南境的势力毫无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