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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短小故事5(第1页)

【故事一】

雨落倾心

柳安瑜第二次见顾怀,是在阴雨连绵的文德殿外。

那雨如细密的珠帘,将天地都织进了一片朦胧。顾怀就那样直直地跪在殿外,单薄的青衫被雨水浸透,紧贴在他清瘦的身躯上,豆大的雨珠狠命砸下,砸出他满身的狼狈。他身形微微颤抖,却执拗地挺直脊背,似是要用这残躯扛起所有的冤屈。

许是皇上被他烦扰了,遣了太监出来。那太监甩着拂尘,尖着嗓子宣了口谕,几个侍卫便如恶狼般粗鲁地冲上去,拽着顾怀的胳膊就往外拖。顾怀在雨中拼命挣扎,污泥溅上他的衣裳,那原本的书生傲骨,仿佛随着这污浊与拉扯,正一寸寸折断。

突然,一双精巧的绣花鞋闯入这混乱的画面。柳安瑜撑着一把绘着梅花的油纸伞,袅袅婷婷地站在了顾怀身侧。她居高临下地睨着,眼眸仿若幽深得藏着无尽秘密的古潭,琥珀色的瞳仁波光流转,那目光带着与生俱来的高傲,最终却恩赐般地落在顾怀身上。

“好歹也是探花郎,怎么活得这么狼狈?”她的声音清冷,在雨幕中却字字清晰,仿若冰棱坠落,砸出一地冷意。

顾怀仰头,雨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脸颊淌下,他望着柳安瑜,眼中的倔强未减分毫,可藏在深处的那抹绝望却还是被柳安瑜捕捉到。他要为含冤的父亲翻案,要为自己这一路的坎坷诉苦,既动了接近柳安瑜的心思,此刻便收了眼底的锋芒,装出乖巧顺从的模样,像只流浪的阿猫阿狗,卑微地俯帖耳,祈求她的垂怜:“求郡主可怜可怜我……”

柳安瑜微微俯身,染了蔻丹的指甲轻轻划过顾怀的脸颊,留下一道泛白的痕迹,她似笑非笑:“我可怜你?干嘛?”她明知顾怀是被仇恨裹挟、随时可能“反咬”的困兽,可看着他这副模样,心尖还是莫名地颤了颤,仿若被春日里最轻柔的风撩拨了一下。

雨珠顺着油纸伞的边缘滚落,溅起微小的水花。柳安瑜忽地倾身向前,伴着那低落华夏、冰冷刺骨的雨珠,吻住了顾怀。这一吻,如风雨骤至,带着不顾一切的莽撞。顾怀先是一愣,转瞬却似被激怒的兽,狠狠咬了下去,血腥味瞬间在舌尖蔓延开来。

柳安瑜吃痛,却未退缩,指尖不动声色地按住顾怀颈侧的命脉,微微起身,轻声却决绝:“要么装一辈子,要么你死。”

顾怀身子一僵,眼眸中翻涌的情绪瞬间凝住,片刻后,他缓缓垂下眼帘,掩去了所有的不甘与愤怒,低声应道:“郡主……所言极是。”

自那日后,顾怀便似换了个人,时常跟在柳安瑜身后,温顺得如同最忠心的侍从。柳安瑜出入各种场合,顾怀总是亦步亦趋,为她挡去那些隐晦的流言蜚语,或是明晃晃的恶意刁难。旁人只当他是攀附权贵,却不知这看似顺从的表象下,暗潮汹涌。

在春日宴上,繁花似锦,香气馥郁。王公贵族们身着华服,言笑晏晏,眼神却如暗藏锋刃的暗流,在这热闹中穿梭。柳安瑜一袭鹅黄长裙,挽着繁复精致的髻,步摇轻晃,明艳动人得仿若盛开的牡丹。顾怀跟在她身后半步,身着一袭月白长衫,身姿挺拔,面容冷峻,唯有看向柳安瑜时,眼底才会泛起那抹刻意伪装的谦卑。

宴至半酣,有人起了心思,想要刁难柳安瑜,出言说听闻郡主才情过人,定要现场作诗一,以助雅兴。柳安瑜神色未变,手中的团扇轻轻开合,正欲开口,顾怀却抢先一步,微微躬身:“郡主近日偶感风寒,嗓子不适,在下不才,愿代郡主献丑。”说罢,他略一思索,便吟出一应景的绝句,诗句工整,意境优美,众人皆啧啧称赞,柳安瑜看向他的目光中,也悄然多了几分赞许。

待宴会散去,柳安瑜与顾怀行至宫道。月色如水,洒在青石板上,像是铺了一层银霜。柳安瑜停住脚步,转头看向顾怀:“今日多谢。”顾怀微微垂:“郡主于我有恩,这些,都是分内之事。”他的声音低沉,仿若这夜色中的幽叹。

然而,平静的湖面下,暗礁渐显。柳安瑜暗中调查顾怀父亲的案子,却现诸多线索似被一只无形的手刻意掩埋,牵扯出的势力盘根错节,甚至隐隐指向了朝堂高位之人。而顾怀,在陪着柳安瑜出入权贵府邸、搜集证据时,也悄然与旧部取得联系,那些曾因顾家蒙冤而散落各方的忠义之士,渐渐聚拢在他身后,仿若暗夜潜行的狼群,只等一个时机,便要撕开这伪善的表象,为顾家讨回血债。

一日,柳安瑜收到密信,知晓了关键证人被囚于城郊废弃庄子。她未多做犹豫,带着顾怀匆匆赶去。那庄子荒芜破败,杂草丛生,仿若被世人遗忘的鬼蜮。刚踏入庄子,便有一群黑衣人如鬼魅般涌出,刀光闪烁,直逼二人。

柳安瑜心下一惊,拔剑相向,顾怀却将她护在身后,手中长剑挥舞出凌厉的剑花,招招狠绝,似要将这些日子所受的屈辱与隐忍一并宣泄而出。可黑衣人源源不断,二人渐渐不敌,被逼至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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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安瑜裙摆染血,丝凌乱,却仍紧握着剑,咬牙道:“今日怕是要命丧于此。”顾怀转头看向她,目光中第一次褪去了所有伪装,深情、决绝又带着无尽的歉意:“郡主,对不住,是我连累了你。”说罢,他不顾身后刺来的利刃,转身紧紧抱住柳安瑜,似要用自己的身躯为她筑起最后一道屏障。

就在刀刃即将触碰到顾怀后背之时,一阵马蹄声呼啸而来,援兵终是赶到。黑衣人四散而逃,柳安瑜与顾怀瘫倒在地,劫后余生的他们望着彼此,眼中的复杂情愫再也藏不住。

此后,两人之间的关系悄然转变,不再是单纯的利用与被利用。顾怀依旧陪着柳安瑜周旋于朝堂权谋之中,而每一次生死相依,都让他们的心愈靠近。可前路依旧迷雾重重,顾家的冤屈、朝堂的争斗,如悬在头顶的利剑,不知何时便会落下,斩断这刚刚萌芽的情丝……

随着调查的深入,真相愈扑朔迷离。柳安瑜现,背后黑手似乎有意将顾家一案引向更大的朝局纷争,试图以此为导火索,颠覆朝堂格局。而顾怀,在与旧部联络时得知,当年陷害父亲之人如今势力愈庞大,甚至暗中勾结外敌,妄图卖国求荣。

两人在书房商议对策,烛火摇曳,映出他们凝重的面容。柳安瑜铺开地图,手指沿着山川脉络划过:“如今关键在于找到确凿证据,将这些乱臣贼子一网打尽,可他们防守严密,我们每次行动都险象环生。”顾怀眉头紧锁,目光如炬:“郡主,我已安排旧部从他们的物资运输线入手,或许能找到破绽。”

几日后,顾怀得到消息,运送关键证物的车队将途经一处险峻山谷。二人立刻率人埋伏,山谷中怪石嶙峋,风声呼啸,仿若一头择人而噬的巨兽。当车队缓缓驶入,柳安瑜一声令下,众人冲下山谷。然而,对方早有防备,一时间,箭雨纷飞,喊杀声震彻山谷。

顾怀与柳安瑜并肩作战,可敌人的攻势愈凶猛。混乱中,柳安瑜为救顾怀,不慎被流箭射中肩头,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衣衫。顾怀睚眦欲裂,抱起柳安瑜躲入山洞,为她简单包扎伤口。

“郡主,你为何如此傻?”顾怀的声音带着颤抖,眼中满是心疼。柳安瑜气息微弱,却强扯出一抹微笑:“我说过,要帮你翻案……”

洞外,厮杀声渐歇,顾怀的旧部拼死抵抗,终是击退了敌人,寻到了关键证物。顾怀望着怀中虚弱的柳安瑜,暗暗誓,哪怕倾尽所有,也要护她周全,为顾家讨回公道。

待柳安瑜伤势稍愈,二人带着证物入宫面圣。朝堂之上,气氛凝重得仿若暴风雨前的死寂。顾怀呈上证据,字字泣血地诉说顾家冤屈,柳安瑜在旁佐证,言辞恳切。皇帝龙颜大怒,当即下令彻查,一时间,朝堂风云变色,那些藏在暗处的魑魅魍魉纷纷现形。

顾家冤案终得昭雪,顾怀恢复身份,可他却无心官场名利。在一个阳光正好的日子,他带着柳安瑜远离朝堂纷争,于江南水乡寻得一处静谧小院,院中有梅树,冬日落雪时,两人相拥赏梅,仿若尘世的一切纷扰都与他们无关。过往的恩怨、权谋,化作岁月长河中的点点浮沫,唯有这相伴一生的承诺,如梅香四溢,萦绕不散……

【故事二】

残光逆途

夜,浓稠如墨,吞噬了一切光亮。露筱念跪在冰冷的石砖地上,身旁的烛火被夜风吹得摇曳不定,恰似她此刻飘摇的命运。父母的死讯仿若一记闷雷,在她心间炸开,曾经将门的赫赫荣光一夕崩塌,她沦为了世人眼中奸臣之女,背负着莫须有的骂名,坠入这无尽深渊。

“殿下,您这是来看望我?就不怕天下人说您与奸臣之女有染?”露筱念抬眸,望向眼前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九皇子齐遂安,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烛光映照着她苍白却依旧倔强的面庞,眼眸深处藏着往昔的爱慕与如今的恨意,复杂难辨。

齐遂安一袭黑袍,身姿挺拔,在这昏暗的牢房中,仿若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矜贵。他轻笑一声,那笑声却未达眼底:“我不过是来看看你够不够惨。”话虽如此,可他藏在袖中的手却悄然握紧,看着露筱念如今的落魄,心中竟泛起丝丝隐痛,往昔两人策马同游、共赏春花的画面如鬼魅般萦绕不散。

露筱念恨意顿生,望着那张曾让她心动的脸,猛地挥起拳头,砸向地面,直至指节破皮,鲜血渗出,和着地上的沙砾,仿若她破碎的心。“哐当”一声,牢门被粗暴推开,狱卒匆匆而入:“镇天皇城告急,众人这才想起,咱老李还有最后一个能战的将军,露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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