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清苒以退为进,哭着说是她不对,却趁我不在时,将资料偷走。
我疯了一样求她还给我,可被裴驰予看见,以为我在刁难她。
直接将我赶了出去。
那天温度很低,雨下得震耳欲聋。
两人坐在落地窗前吃晚餐,而我在外面固执地站着,直到晕倒。
不过这样蠢得的举动再也不会有了。
于是我故意低头收拾东西,假装没看见他的眼神。
裴驰予定定地看了我两秒,拉着吴清苒摔门离开。
一个下午,两人在楼下开怀大笑,打打闹闹。
等到做饭阿姨喊我下去时,裴驰予和吴清苒立刻沉默不语。
仿佛我的到来败坏了他们的兴致。
我没什么反应,默默地吃着盘里的饭。
突然,吴清苒夹起一块猪排放进了我的盘子里。
“嘉因姐,这个很好吃,我让张阿姨特地做的。”
我顿了一下,点了点头。
“谢谢,但我不吃猪肉。”
吴清苒脸色难堪,眼底慢慢积满了泪,可怜巴巴地低着头。
“吃一口又能怎么样?会死吗?”
裴驰予一把将筷子拍在桌上,看向我的眼神明晃晃地在说装模作样。
我看着他憎恶的眼神,不明白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
十二岁把我领回来时,将我当成易碎的娃娃,三餐都要仔仔细细地检查。
十三岁时,买回来了市面上所有品牌的卫生巾,教我女性知识。
十四岁时,因同班男生揪我内衣带,放学后单枪匹马将他揍了个鼻青脸肿。
。。。。。。。。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我匆忙转过头,不想让他捕捉到我这一瞬间的软弱。
两秒过后,再睁开眼时,我已平静无波。
半个小时后,外面如约而至地下起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