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衣着华丽至极的侍从,正满脸涨得通红,恶狠狠地对着小二怒目而视,嘴里不干不净地骂骂咧咧:“你这瞎了眼的东西!到底怎么倒的茶?看看,都洒到我们公子身上了!”
“你知道我们公子这身衣服是什么料子做的吗?还有这玉佩,那可是价值连城的宝贝,你这笨手笨脚的蠢货,若是浇坏了,就是把你千刀万剐,杀你十回都不够赔!”
那嚣张跋扈的气焰,仿佛要将这小小的茶馆点燃,周围的茶客们都不禁露出了一丝惧色,又带着些许不满。
而被侍从围护在中间的男子,却微微皱起了眉头,轻声呵斥道:“够了!不得如此对待这位小兄弟,想必他也是无心之失,我们回府吧。”
他的声音低沉而醇厚,宛如一坛陈酿的美酒,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沉稳与大气,仿佛仅仅这一句话,便有一种让人安定下来的力量。
然而,此刻的谢淮钦却无暇顾及这些,由于男子背对着她,且中间隔着几张桌子的距离,谢淮钦只能看到一个身形修长、气质不凡的模糊背影,尽管她极力想要看清男子的面容和衣着细节,却终究无法辨清其具体模样。
待人走后,谢淮钦的脑海中如同划过一道闪电,突然闪过阿沄之前提到的那块神秘玉佩,心中不禁一动。
“价值连城的红白相间玉佩,难道会是同一个?”这念头一旦产生,便如同野草一般在她的心底疯狂生长,难以遏制。
想到此处,她立刻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快步走到小二面前。
谢淮钦脸上挂着如春风般温和的笑意,轻声说道:“小兄弟,莫要惊慌,方才那恶奴实在是过分了些,你且宽心。”
“我只是好奇,那玉佩究竟何等模样,竟被他说得如此值钱?你也别往心里去,想来可能是那奴才故意夸大其词,吓唬你的。”
小二此时还心有余悸,他抬手拍了拍胸口,脸上依旧带着一丝惊恐未消的神情,声音还有些颤抖地说道:
“客官,您是不知道啊!不说这玉佩,单就那位公子爷,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的大人物,我这样的小人物哪里得罪得起啊。”
“至于那玉佩的模样,我也只是匆匆瞥了一眼,是红白相间的颜色,那色泽和样式,我在这茶馆里干了这么久,还从来没见过,当真是罕见啊!”
谢淮钦听完,心中的疑虑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愈浓烈,表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微笑着说道:
“原来如此,多谢小兄弟告知,这世间的奇珍异宝众多,难免有我们这些凡人未曾见识过的,你且忙去吧,今日之事就当是一场小风波,莫要影响了你的心情。”
小二连连点头,感激地看了谢淮钦一眼,便匆匆退下忙活去了。
谢淮钦则缓缓走回自己的座位,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思索,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已与她无关。
她的手指不自觉地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出有节奏的“哒哒”声,每一下都仿佛敲在她的心尖上。
张珩衍的话如同一记清脆的响铃,在这喧闹渐息的茶馆中突兀地响起,瞬间打断了谢淮钦如乱麻般纷杂的思绪。
她猛地转过头,眼神中带着几分急切与期待,紧紧地盯着张珩衍,似乎生怕错过接下来的每一个字。
“哎,”张珩衍微微皱着眉头,脸上带着一丝不满与感慨,继续说道,“这太傅的儿子倒是个有礼之人,刚刚那般情景,还能出声制止身边奴才的恶行,也算是难得。”
“只是,这身边的奴才怎么如此张狂?简直是无法无天,也不知道平日里在府中是怎样的行事做派。”
谢淮钦静静地听着,脑海中却如电闪雷鸣般,所有的线索在这一刻仿佛被一根无形的线串联了起来。
她的眼睛突然睁大,眼中闪过一丝恍然大悟的光芒:“那黑衣人是太傅之子!”这声音虽然不大,却带着一种难以抑制的激动与笃定,仿佛是在黑暗中摸索了许久之后,终于找到了那扇通往真相的大门。
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回想起之前种种看似无关却又隐隐透着关联的细节:雨舒院的背后势力、阿沄提到的玉佩、那神秘男子出现的时机和场合……一切都指向了太傅之子。
也许,他就是那个隐藏在重重迷雾之后的关键人物,操纵着这一系列事件的展,而那块罕见的玉佩,或许正是他身份的象征或者是某个重要阴谋的关键道具。
谢淮钦的双手在袖中不自觉地紧握成拳,脸上的神情变得坚毅而决绝。
既然已经找到了这个突破口,她就绝不会轻易放过。
接下来,她要更加深入地调查太傅之子的行踪、交际圈子以及日常活动,一定要从他的身上找到解开所有谜团的答案,让这场在京城暗流涌动的阴谋彻底浮出水面,大白于天下。
张珩衍被谢淮钦的突然反应弄得微微一怔,待听清她的话后,脸上也露出了惊讶与思索的神情:“你是说……这一切与太傅之子有关?”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但看着谢淮钦坚定的眼神,又不禁点了点头,“若真是如此,那我们接下来的调查可要有方向了。”
谢淮钦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势在必得的决心:“没错,接下来,我们就从这位太傅之子入手,我倒要看看,他究竟在这背后隐藏了多少秘密。”
说罢,她站起身来,整了整衣衫,向茶馆外走去,那背影仿佛带着一种一往无前的气势,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与真相的揭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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