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挽辞很快收敛情绪,淡笑着颔首。
祖母在旁边解释:“上次的军饷被劫,皇上派钦差到北域调查,谁知河东与北域交界忽然起了暴-乱,钦差遇袭重伤,皇上这才又派了景年来。”
柳景年:“钦差在宿州养伤,我来看看他,听闻祖母病了,顺道来看一看。”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始终不离秦挽辞。
祖母忙拉了一下他的袖子:“你有心了。”
秦挽辞望着祖母,唇角含笑,告诉众人军饷和粮草已经抵达北漠,用不了多久,父兄定能凯旋归来。
秦家上下登时欢欣雀跃。
三婶眼中带泪,拉住秦挽辞的胳膊:“这都是典典的功劳,委屈她了。”
三婶有个小儿子也在北漠军中,这些日子不知愁出多少白发。
只是她这句话说出来,场面立刻变得尴尬。
柳景年看着秦挽辞,眸中情绪翻涌。
祖母也忍不住叹息:“典典,你若是。。。。。。”
“祖母,皇上和太后是英明的,能嫁到河东王府是我的福分。”
秦挽辞收了唇角的笑意,语气坚定。
从前她是秦家最受宠的女儿,祖母和父母从未想过让她去联姻获取利益,只希望她能过的简单幸福。
柳家和秦家相交多年,秦挽辞和柳景年算是青梅竹马。
两家订下婚事的时候,都是很满意的。
可事情的发展并非人能左右。
二婶撞了一下三婶的胳膊,张罗柳景年留下吃午饭。
秦挽辞陪祖母说话。
“祖母,大梁国四面楚歌,秦家的男儿一大半都在战场上,哪里还有安生日子?”
“京城里关系盘根错节,柳景年也并非柳家长子,嫁给他难免步步维艰。”
“可沈则御是河东王,我只要能拿捏住他的心思,整个河东谁不要看我的脸色?这并没有什么不好。”
祖母有些意外她是这样的想法。
她以为秦挽辞会伤感,毕竟和柳景年青梅竹马多年,总会有些感情。
“既然决定了,日子总归是要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