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再上面点。”
少司君颔首,将阿蛮抱着放在自己□□,随手扯开他的腰带往里面探手。
那自然得过分的动作叫阿蛮沉默,他想说些什么,可是在少司君认认真真的揉肚下,又好像什么都说不出来。
这是方才太医说过的缓解办法之一,只是阿蛮没想过少司君会主动这么做。
他的肚子还在一抽一抽地疼,少司君的掌心很暖,几经调整后按揉的动作适中,不多时,阿蛮紧绷的身体一点点放松下来。
好些了。
少司君长手长脚,将阿蛮整个包笼在自己怀中,皮肤相贴处不断用暖意传递而来,叫阿蛮的眼皮子直往下耷拉。
揉着揉着,阿蛮竟是睡着了。
当少司君感觉到怀里的脑袋往右一歪,沉沉压在他的胳膊上时,他有那么一瞬间屏住了呼吸。
阿蛮的呼吸很轻,也很悠长。
脸上没几两肉,身上也是,摸着只能感觉到骨头。
他有些偏瘦。
端看他平日的模样,完全想象不出来他到底是怎么背负着长手长脚的少司君走了整整一夜。
阿蛮仿佛对这样的事情习以为常。
对痛苦,对麻烦。
少司君抬手,再度抚上阿蛮的额头。
那处不再是布满湿凉,终于多出了少许温度。
阿蛮说,少司君方才的言行是关心。
那关心便是一种,不希望阿蛮死掉的情绪。
他的手指顺着往下,抚过阿蛮的脸。
阿蛮看起来很好养。
却也很难养。
是个呆子。是颗石头。
痛了也不知道叫唤,难受也学不会求救。
少司君蹙眉,如果不希望阿蛮死,是关心;那现在这种奇怪的酸涩感,又是什么意思?
可惜母后已经不在了。
她总会告诉少司君这代表的意义。
少司君收紧胳膊,介乎是拥抱与禁锢,像是一个若隐若现的囚牢。他低下头,在阿蛮的肩膀处深深吸了一口气。
当阿蛮生病的时候,就连味道都在发苦。
他舔了舔阿蛮的脸像是在确认,而后露出凶恶不满的眼神,少司君不喜欢这种苦味。
那是与眼泪不一样的苦。
苦得令舌头都厌恶。
阿蛮一觉醒来,也不知道少司君到底犯了什么毛病,还真的把他打包带回了正殿。
阿蛮说不想去,少司君也不说话,就用他那张漂亮的脸蛋直勾勾地看着他,时不时眨了眨眼,那睫毛微微颤抖,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位主儿吃了多少委屈。
……不对,阿蛮,你有问题。
他在心里唾弃自己。
少司君分明什么表情都没有,他怎么会觉得那是委屈?
……那明明是陷阱!
阿蛮的理智在疯狂地提醒着他,可是那拒绝的话到了喉咙,多少有些挤不出来。
少司君轻快地笑了起来,“阿蛮什么都不说,那自然是答应了。”
这是不合理的!
阿蛮在心里呐喊。
正殿大得很,东西阁占地面积甚广,阿蛮住在西阁,那处偏殿很是静谧,很适合休息发呆。
被打包带去正殿的生活,和在昭阳殿的时候没什么差别。只是到了吃饭的时辰,少司君都会来陪他。
阿蛮从最开始的不适应,几天后才开始逐渐习惯。
可再是习以为常,当他看着少司君穿着一身明显是窄袖衣袍自外头归来时,还是忍不住愣了愣。
少司君顺手揉了把阿蛮的头发,便先去更换衣裳。
阿蛮望着殿门口,而后看向今日跟在少司君身旁的屠劲松。
“大王今日是外出去跑马吗?”
屠劲松欠身说道:“回夫人,今日大王带人去了武场,也跑了几圈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