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士程赶紧去拉舵,已经不是?会不会玩帆船的问题了,他甚至缺乏常识,逆风转舵90度,直接给船掉了个头。
船身原地转了一圈,然后带着风速,朝靳斯年他们?冲了过去。
“我靠,什么情况!”郑宏基是?靳斯年这边的大副,一看苗头不对,连比赛也顾不上了,疯狂打舵想要躲闪。
“打舵太慢,直接加速!”
靳斯年将绳挽在整条手臂上,然后将身体全部重量压在右舷。
郑宏基:“万一来不及冲过去,咱们?可?就被撞个正着了!”
船头传来比海浪还冷的声音,“那只能说明你还不够卖力!”
疯子!
郑宏基心里骂了一句,但行动上却不敢耽误,他跳到?靳斯年一侧,和他一起把船压偏将风阻减到?最小,然后,加速!
两艘船,都是?满帆,眼看就要结结实实撞在一起,游艇上待命的工作人?员,一阵忙碌集结。
Mandy站在二楼,踮着脚,死死盯着海上情况,5m,3m,1m,真的错开了!
然而,错开的同时?,大浪扑来,一个人?影落入水中……
靳斯年几?个人?登上游艇时?,身上基本都湿了。
Mandy匆匆下楼,赶到?时?,赵士程坐在地上,七魂丢了三魄。
高茂翔和郑宏基黑着脸。
他们?瞥了赵士程一眼,连句话也不想和他说,转身进了船舱。
甲板上只剩靳斯年。他和赵士程寒暄了两句,转身往船舱里走。
Mandy见到?旧主?,一时?欣喜,还想打声招呼,可?惜靳斯年没看到?她,只给她留了一道背影。
靳斯年身量很高,加之锻炼有型,男人?的线条,从打湿的运动服里透出来,肌肉一览无余。
鼓鼓的大腿,坚实的手臂,还有他潮湿凌乱的头发,好像刚结束不是?一场激烈的运动,而是?一场意乱情迷的房事。
这和办公室里的靳斯年很不一样,他此刻身上还带着征服而归的性感。
Mandy望着靳斯年的背影,直到?他走出视线,内心忽然有点遗憾。
因为赵士程比起靳斯年,差太多了。
Mandy挎着赵士程的胳膊,再次出现在时?,其他人?早已换好衣服,正在桌边小酌。
“蓝牌的尊尼获加,赵公子来一杯压压惊?”高茂翔举着酒杯,一反常态的热情,等人?走到?跟前,他笑问赵士程。
“赵公子,是?你和我说,在英国读书的时?候经常玩帆船,我信了你才跟你组队的,怎么,你在英国也经常撞船吗?”
郑宏基咧嘴一笑,拉开旁边的位置,“Laurie你好没意思,哪壶不开提哪壶,来,赵公子别理?他,坐我这边。”
别说赵士程了,就连Mandy此刻都觉得有点丢脸了。
不光是?落水的缘故,而是?身家地位上,赵士程明显跟其他几?位不在一个级别上,人?家是?世代?家传的蓝血贵族,而他,最多算个卖母求荣的暴发户。
所以,高茂翔两人?损他,赵士程只有赔笑的份。
被取笑的赵士程,很快被晾在一边。
而Mandy却心思活络起来。
她用?眼睛定位到?靳斯年。
他一个人?在甲板上,双肘撑栏杆,酒杯捏在空中,森冷的风浪,吹得人?衬衫微鼓,令人?遥想布料下的那具有力身躯。
听?八卦小报说,靳生洁身自好,交过的女友不过三两人,但Mandy通过观察宋小姐,发现靳生应该是个欲望很强的人?。
比如?,宋小姐经常白天来公司找靳生,一呆就是?一两个小时?,不管多热的天,走的时?候,宋小姐总是?穿风衣戴草帽,把自己包成一颗肉粽。
当然,宋小姐也像肉粽,沙漏型身材,是?征服男人?的凶悍武器。
Mandy曾无数次对着镜子掂过,她觉得自己也不差。
看准时?机,Mandy借赵士程去洗手间的空挡,走出船舱。
她想在靳生面前露露脸,可?惜稍晚一步,郑宏基已经走了过去。
“……最近家里盘了块地,同样遇到?村民暴力反抗,搞得人?头疼,Simon,你的尖东项目拆得顺顺利利,传授一下秘籍嘛。”
“哪有什么秘籍,都是?照章办事,跟业主?一家一家求来的。”
圈子里的风吹草动,谁都瞒不住。
郑宏基笑,“你刚得了一个宝贝律师,别以为我不知?道,靳佑之什么人?啊,阎王见了都得绕道走,她一来,把你们?家老二治得服服帖帖……别说几个拆迁户了。”
“借我用?一下,项目结束还给你,绝对不挖你墙角。”
靳斯年极淡地笑了一下,对郑宏基的说法,不拒绝不否认,似乎是?对“宝贝律师”称呼的某种认可?。
郑宏基和靳斯年的话题聊回项目,两人?聊了一会儿,天色见晚,郑宏基返回舱室。
海风越来越大,Mandy搓了搓手臂,终于轮到?她走过去。
“靳生,你们?刚刚在聊棠大状啊。”
Mandy找不到话题,只好拿棠妹儿做开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