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发觉连自己肢体都无法控制时,滔天的恐惧让我几乎窒息。
我想逃,想离开。
可怎么也动不了了!
“别拍了别拍了!”
一个年轻的姑娘冲上前来,脱下外套围在我的腰上。
又挡住众人审判的目光后,她满眼不忍地看着我:“小姐姐,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一瞬间,我身体里被堵塞的情绪开了个口子。
我颤抖着肩膀,压抑的哭声终于从喉间溢出。
随之而来的羞耻感,是我一辈子的潮湿。
傍晚。
经过抢救,乔昕玥情况已经基本稳定,陆成礼悬着的心也落下了。
他站在病房外,低头看着手掌,脑子里浮起叶雨眠那张慌张无措的脸。
心又莫名的揪成了一团。
其实他也后悔,自己居然打了女人。
陆成礼心口沉闷,习惯性的拿出烟,正准备点燃,一个医生走了过来。
对方十分熟络地跟他打招呼:“陆先生?您在这儿正好,上次您托我找的特效药找到了。”
说着,医生从白大褂口袋里拿出一瓶药递了过去。
陆成礼愣住,目光扫过医生的工作牌。
神经内科。
他接过药看了看,蹙起眉:“我什么时候托你去找这个药的?”
“就一个月前啊,您说您给一个已经阿尔兹海默症晚期的朋友买的,但这个药只有抑制作用,根治不了,还得需要家人陪伴。”
闻言,陆成礼眸光一震。
想起叶雨眠在派出所时看到自己时有些陌生木讷的表现,还有那本《如何照顾阿尔兹海默症患者》的手册和笔记本……
突然,陆成礼手机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