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陆庭舟似乎比她要紧张,好几次回过头来看她,等林程织看过去时,又弯起眉眼朝她笑,温声安抚她。
“路易医生是国际有名的骨科医生,你的手最初只是中度骨裂,有修复的可能。”
林程织别开视线,搅着手指垂下眼,点点头说:“好,我相信你。”
到了医院,林程织没有先见医生,而是先做了一个全面的身体检查,然后陆庭舟才将她带去见路易医生。
路易医生是个老头,看着她的手腕X光片,拧着眉沉思片刻,然后用德语对陆庭舟说了什么。
林程织听不懂,只看到陆庭舟那双舟邃的眼睛透出些许微光,而后伸手揽过林程织的肩头,低低在她耳边笑道:“可能要做一个小手术,怕吗?”
林程织的心泛起细微的波澜,看着自己的右手手腕,小声问:“几率……大吗?”
陆庭舟如实说:“百分之七十,术后修养好,百分之九十。”
胸腔的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林程织低着头不让陆庭舟看自己泛红的眼眶,摸着自己曾经握起过画笔的手,哑声说:“好,我愿意试试。”
陆庭舟“嗯”了一声,又说:“不怕,我在。”
林程织鼻子瞬间酸了,本以为平静如死水的心脏怦然在胸腔间跳动。
又是一系列的检查后,陆庭舟询问过林程织的意见,敲定了手术时间,就在下周。
林程织并不害怕手术,相反,还有些期待。
手术那天,林程织起来的时候陆庭舟已经早早等在了楼下。
柏林的舟秋要来了,外面冷风袭人,还下起连绵细雨。
陆庭舟将一块羊绒披肩搭在她身上,打着长柄黑伞挡住雨丝,拢住她单薄的身躯往车前走时,家里大门突然传来一声突兀的叫嚷。
“林程织,你给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