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霜华敛去眼中叹然,倒了杯酒:“今日是你生辰,愿你往后岁岁无忧,长命百岁……”1
顿了顿,她莞尔一笑:“也愿你再得一心人,此生再不分离。”
说完,她就要将酒一饮而尽,却被程牧州拦住:“你后头的话不对,我和你心中都有对方,自然不会分离。”
言霜华没有说话,轻轻推开他的手,把酒喝下。
面对她的沉默,程牧州连日来的不安又攀上了心。
这么多年,他从没一刻这样摸不透言霜华的心。
等他想问些什么时,言霜华又倒了酒。
两人一边喝一边说着往事,不过基本都是程牧州在说。
见言霜华一反常态的安静,有些醉意的程牧州一把抓住她的手:“霜华,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愿说起以往的事吗?”
言霜华只望着快要燃烬的烛火,声音很轻:“往事暗沉不可追……”
来日之路光明灿烂。
过去的点点滴滴,她都不愿再回忆。
被困在原地太久,她早已累了。
程牧州看着言霜华恬静的侧颜,只觉胸口翻涌起从没有过的压抑。
他无从宣泄,只能一杯接着一杯喝着酒。
言霜华见程牧州已经彻底醉倒,叹了口气便要叫人把他送回房。
没成想程牧州像是突然牧州醒了一样,将她死死禁锢在怀中,而后又醉醺醺说道:“今晚我在你这儿留宿……”
“霜华,我让人在后园栽了你喜欢的绿梅,等开春了我陪你一起看……你怎么从不告诉我,你不喜欢海棠?”
她喜欢绿梅,贺玉兰才喜欢海棠。
言霜华想安抚程牧州,可手却碰到他腰间贺玉兰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