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假山有一条小径直通洞门而外,那群仆众也都在洞门的方向巴巴的候着美人走近好一睹芳容,孰知燕赤王竟引着人又转向循另一道而去了。
“唉……竟没转过来!”
众人看着那背影纷纷扫兴,虽不得见芳容,却能看见燕赤王与之十指紧扣,更也总转头去含情脉脉的看着她,与他平日里的锋芒毕露截然两极,瞧来是真喜欢这女子。
慕辞兴致勃勃的牵着花非若一路快步的来到了西院陈放刀剑的冷阁,方一进门,迎堂就见一柄长足九尺的陌刀横置高架,刀鞘横抵一旁,而整个刀身只以薄麻裹掩,可见其刀身宽近一掌,刀脊棱厚,两刃锋锐。
虽曾也见过古兵器无数,但这么大的陌刀花非若当真是头一回看着,便不免吃惊,“这就是你常用的战刀?”
“是啊。”慕辞笑应着便上前去取下了战刀,将裹刃的麻布一扯,雪亮的刀身杀气毕露,“这刀是欧阳掌府亲手打造,自我离宫建府以来便随我南征北战。”
说到这,慕辞不知想起了什么笑了一下,便转头来对他谑言道:“征战以来我受伤无数,它却至今完好无损,连个豁口都没有,用料可是实打实的,当年也费了欧阳青不小的功夫,所以他将刀给我那天还特别叮嘱,但凡我还剩着一口气都得把刀捡回来,不然若是丢了此刀他就跟我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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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同归于尽”四个字花非若也不禁笑了出来,却又疑道:“欧阳青不是机铸师吗,怎么连刀匠的活也干了?”
“其实欧阳家三代皆为冶炼之匠,在他入机铸府之前,还曾在尚安府司下冶堂任过职,不过是他后来与父亲赌气,离家出走跑去入了机铸师的门,算是个铸冶双修的奇才。”
“如此听来,百里允容倒是也颇具其师风范了。”
慕辞哈哈大笑了两声,“天道好轮回呐,任这欧阳老头脾气再横,终于也有人能和他对着干了!”
笑言间,慕辞又将战刀握在手中掂玩了一番,见花非若瞧得蛮有兴致,便落刀刃置地,将刀柄递给他,“这刀很锋利,你当心别伤着自己。”
花非若接过刀来,只觉光是那刀柄都压手的很,而他不通技巧便也小费了一番力才将此刀提了起来。
掂着手中这把重刀,花非若不禁在心中暗暗感慨——他可真不愧是史籍中悍勇有名的燕赤王……
且观这屋中,除了这柄格外彪悍的战刀外,也陈列满了各式刀剑。
不论他的目光落去哪里,慕辞都始终注视着他脸上细微的神态,只要看着他,无论多少烦心事皆可释去宽然。
“非若”
慕辞软软唤了他一声,便一面乖顺的贴了过去轻轻环住了他的腰,却才在他颊边亲了一口,慕辞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这里还有件东西要给你看。”
“什么东西?”
“这边。”
慕辞牵着他循偏门而入,是与冷阁内门相通的书阁。
慕辞把花非若带到书案前,便从一只锦匣中取出了那本被他细心收藏着的《渠田中策》。
见是此书,花非若也惊了一下,下意识瞧了慕辞一眼,才接过书来,小心翼翼的翻开了。
“这就是田公亲手所着的那本?”
“当然。”
看着这原着之本,花非若心中不免激跃,毕竟此刻被自己捧在手中的,是比他当年看到的古本还要更早近三千年的真迹!
见他如此喜欢这本书,慕辞也为他所悦动得心喜,便柔声道:“你喜欢就带回去吧。”
花非若诧然看了他一眼,慕辞则温笑着添言道:“反正这书中篇章我早都倒背如流,与其空摆在这里,不如给你。”
却于花非若而言,他也不过就是想看看田公亲笔写下的真迹罢了,并没有将其据为己有的打算,于是温言婉拒:“我久闻田公之名,更也仰慕其才,可我非兵家之人,纵得此书也无用术之地,倒是你虽非田公门中弟子,却也蒙其授书之恩,如此也算是有师徒之谊,故你纵已将书熟读于心,也该将本迹好好珍藏,如此方不负古贤奉书敬师之义。”
说罢,花非若还是将书递还给了他,而慕辞纵然满腔热念想讨他欢心,却听了此话也只能乖乖接回了书来,却不禁叹道:“你好不容易来一趟,我却什么都给不了你……”
哪知他竟会浅藏幽怨的嘟囔出这么一句,花非若忍俊不禁,抬手摸了摸他的头,“想这么多做什么?”
慕辞巴巴的看着他,眼中不免有些埋怨,见他如此,花非若心里怜爱得紧,便又指尖轻轻点了他的鼻尖,柔声哄道:“我只要看见你就心满意足了。”
霎然间,慕辞愣得一面绯红,下意识眨了眨眼。
看着慕辞一脸呆愣的盯着自己,花非若忍不住轻轻笑了一声,那双本就天生含笑的桃花眼更柔化了秋水依依,看得慕辞顿时心中灌暖,竟有些局促了起来,“你笑什么……”
花非若仍笑颜柔柔,又往他脸上轻轻捏了一把,“你真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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