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懂,为什么自己明明都那么努力了,还是得不到那些人的肯定?
所以,她必须证明,她比她们强,要将自己所能拥有的一切紧紧抓牢。
好在,镇南世子从来不在意自己的出身,会毫无偏见地站在她身边。
霍瑞泽是她生命中的一抹光,是她溺水之时,濒临绝望中抓住的唯一救赎。
可现在,柳弦音竟然想夺走属于她的这份温暖。
她绝不允许!
翌日,拂晓日出。
众人收拾好行囊,便浩浩荡荡地追随帝王车队仪仗拔营回城。
秦云蔚才一上马车,墨渊宸又紧随其后钻了进来。
他披着宽大的黑色披风,身上气息冰冷摄人,高俊挺拔的身躯在秦云蔚对面坐下,压迫感十足。
一来二去,秦云蔚也算是见怪不怪,都不跟他计较男女之别了。
墨渊宸妖冶的桃花眸深邃漆黑,看了她一眼,冷不防掀开帷裳。
元乌骑马而来,把金丝笼递给了墨渊宸,“主子,给。”
小白乖静地蜷缩在一角,黑亮的眼珠子警惕地盯着墨渊宸,软软的身子瑟瑟抖。
它可记仇了,就是这个可怕的男人把自己带回来的,是比女魔头还变态的存在!
秦云蔚不明所以,视线跟着看过去,就瞥见了被关在笼子里的小白。
她眸光一亮,动作比墨渊宸快了一步,伸手接了过来,好笑地看了一眼墨渊宸。
“啧啧,原来你也有怕的人啊。”
秦云蔚看得出来,小白明显很畏惧墨渊宸。
这个狗男人成日冷得跟座冰山似的,小白还是幼崽,是见不得这种人的。
秦云蔚把它抱出笼子,护在了怀里。
墨渊宸命令侍卫启程,关上了车窗。
马车缓缓而行,一路上的气氛很是凝滞。
“辅大人手臂上的伤势怎么样了?”
那夜医术暴露,她针对墨渊宸的伤势,给他开了一副药方,却并没有亲自监督他用药。
她给他的伤口缝了针,也交代过他,伤处需要定时定点的换药。
这些事情,墨渊宸究竟有没有放在心上,她不得而知。
今日又是同乘,秦云蔚觉得出于礼貌,该问关切地一句。
墨渊宸嘴角勾起,解开披风,主动把手臂伸了过去,“长公主不妨亲自检查一番也好放心。”
秦云蔚面色不变,也不矫情,把小白放在了腿边,轻轻地把他的衣袖往上撸去。
伤口处长出了新肉,似覆上了一层薄薄的膜,恢复得不错。
见此,秦云蔚嘴角不经意间弯起了一抹弧度。
“还行,回去后,本宫给你拆线。”
墨渊宸面容冷硬,看了一眼伤口上别致的针法,有意无意地嗤道:
“长公主的疗伤之术果然别出心裁,直接把臣当成了绣花的底布,任你摆弄。”
他虽不曾听说过缝针可以愈合伤口,但能够笃定,这朵形状奇特的花,绝对是秦云蔚在故意捉弄自己。
秦云蔚险些没忍住,憋笑憋得十分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