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应阁与九指说话间,刘传书回到了堂口。
“老大,您来了?”刘传书离得老远看到宋应阁后,一路小跑到了其身前。
若是在震东堂选一个对宋应阁最忠心的人,那一定是刘传书。
从上次被宋应阁指派为震东堂的师爷后,刘传书的生活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伯母身体怎么样了?”宋应阁笑着问。
“托老大您的福,前不久出院了。我现在能赚些钱了,她也不用做重活了,在家慢慢养着,身体好了许多。”刘传书感激道。
宋应阁点了点头,“你来的正好,有件事通知你俩一下。”
九指和刘传书闻言,神情一正,“您说。”
“你俩对山河堂了解多少?”
听到这个问题,九指将目光投向了刘传书。
“山河堂是由刘山刘河两兄弟建立的,堂口在码头北边,有三家赌场,一家烟馆,能打的有百十来号人。”刘传书张口就来,显然平日里没少下功夫。
“刘氏兄弟平日里有什么爱好消遣?”宋应阁起了考校的心思。
“刘山没结婚,但有个相好的,经常会夜宿在那。
他平日里除了喝酒赌钱,还爱去码头茶楼听戏。
刘河成了家,有一个儿子,他很惧内,每晚必回家。他和他哥一样,也爱在茶楼听戏。”刘传书侃侃而谈。
“不错,怎么打探的这么清楚?”
“老大一直让我们招兵买马,说明对震东堂的规模不满意。
码头就这么大,震东堂想要展,早晚会和这些帮会起冲突。
正所谓未雨绸缪,我把工作做在前头,以免用到时手忙脚乱。”
宋应阁听见刘传书的回答,微微侧目,这小子还真是个人才。
“你们把堂口的兄弟召集起来。晚些时候,我会带人将刘氏兄弟及山河堂的骨干一并抓起来。
山河堂到时群龙无,就是一盘散沙,你们便可趁虚而入,一口将山河堂吞掉。”
听了宋应阁的话,九指和刘传书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里的兴奋。
“切记保密。在行动前,此事仅限于你二人知晓。”宋应阁叮嘱道。
“老大放心。”九指、刘传书异口同声。
宋应阁又从怀里掏出五千元,递给九指,“今晚肯定是要见血的,先把安家费下去,解了兄弟们的后顾之忧。”
“用不了这么多。”九指连连摆手。
“余下的钱,继续招兵买马。”
听到此话,九指才接过钱。
宋应阁临走前拍了拍刘传书肩膀,“做的不错。”
这一幕被九指看在了眼里。
待宋应阁走远后,九指将钱递给刘传书,“以后堂口里的钱,由你管着。”
刘传书不授。
九指笑着说,“这堂口终究是老大的。往后堂口大了,我难免力有未逮,还需要你多操劳多费心。”
刘传书闻言,怔了怔,他一直以为九指是个大老粗,没曾想竟心思如此细腻。
回到曹都巷,宋应阁找了一趟周伟玱,向他借人。
现在四组既要盯顾盈,又要跟刘国权,人手不够。
对于宋应阁的请求,周伟玱没有丝毫犹豫,一口答应了下来。
送上门的功劳,他没有拒绝的理由。
借到人后,宋应阁立刻安排他们前去下关码头,严密监视刘山刘河及山河堂的骨干人员。
六点多,行动一、二组,五十多号人乘坐两辆卡车,沿着中山路直奔码头。
而躲在在二楼的一扇窗子背后的顾盈将这些全都收入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