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铃骤然响起,那清脆的铃声在寂静的教室里回荡,仿若一阵急促的鼓点,打破了原本的平静。班主任刚要伸手拿课本,准备离开教室,这时,班长王文厅满脸慌张地冲了过来,他的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眼神中满是惊恐与不安,脚步匆匆,像是被什么可怕的事情追赶着一般,快跑到班主任面前,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说道:“老师,小鱼她……”
班主任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语气严肃而沉重的说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也很担心。”
王文厅着急地说道,他的嘴唇微微抖,说话的声音都有点颤,音调不自觉地拔高了几分:“得快点儿,小鱼昨天回家的时候,样子就不太对了。”
班主任的心猛地一揪,连忙追问:“你们回去之后还碰到什么事情了?”
王文厅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脸上写满了忧虑,回答道:“我们碰到小鱼的母亲了,她误会了我们,就在马路上打了小鱼。我担心小鱼回家后,她妈妈会不会还对她做更过分的事。”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安地搓着双手。
王文厅皱着眉头,一脸忧虑地又说:“老师,我真的特别担心,小鱼昨天的状态特别不好。”
班主任轻轻拍了拍班长的肩膀,那手掌的触碰带着一丝安抚的力量,说道:“我明白,你放心,你先好好上课,我回办公室会好好处理这件事的。你别分心,也别太担心了。”说完,班主任便大步离开了教室,脚步匆匆,带起一阵轻微的风。
班主任回到办公室后,办公室里明亮的灯光洒在有些杂乱的桌面上,周围是堆积如山的作业和教学资料。他缓缓坐在办公桌前,那椅子出轻微的“嘎吱”声,像是在诉说着疲惫。他从兜里拿出手机,屏幕亮起的光映在他疲惫且带着一丝担忧的脸上。在班级群的页面上停了一会儿,手指在屏幕上划拉了几下,找到小鱼的微信,稍微想了想,就了条微信问:“小鱼,你现在在哪呢?怎么还不来上课呀?”
这时候,小鱼正站在路边,一辆长途大巴开过来,车的动机出沉闷的轰鸣声。她眼神空洞,想都没想就上车了。她根本不知道这车要开到哪去,就想着车停在哪自己就在哪待着。她把车窗摇下来,风“呼呼”地吹进来,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像是温柔的抚摸。她畅快地呼吸着车外的空气,感觉特别自由。她用力吸了一口气,仿佛身上的压力一下子都被这风给吹散了,人也轻松好多。就在这时候,手机震动了,是班主任的消息。
小鱼看着手机上的消息,眼皮缓缓垂下,慢慢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再睁开眼睛时,眼神里多了一丝决然,给班主任回消息说:“老师,对不起,原谅我的离开,我不回学校了。您别担心我,我不会干傻事的,我只是想离开这个城市,去别的地方。不用找我,我自己一个人能过得很好。”
班主任马上又来消息:“你要去什么地方啊?回来吧,不管出了什么事,咱们一起想办法解决。”
小鱼没再管手机上一直闪的消息,直接长按关机键把手机关了。她把手机紧紧握在手里,仿佛想要把那些纷扰都隔绝在外,心里自私地想把那些关心也好,责骂也罢,都挡开,她太累了,只想自己安安静静地待着。
在那间明亮却略显杂乱的教师办公室里,班主任正坐在堆满作业和教学资料的办公桌前,手机屏幕的光照在他疲惫且带着一丝担忧的脸上。他接连给小鱼了好几条消息,却如石沉大海般没有回应。心中涌起不祥预感的他,手指微微颤抖着在通讯录里翻找,找出了小鱼妈妈的联系电话,拨通了号码。
“喂,是小鱼妈妈吗?我是小鱼的班主任。是这样的,小鱼今天没来上课,我联系上她,她说要离开这座城市就突然不回我消息了,我很担心她。”班主任的声音中满是焦急,语不自觉地加快了许多。
电话那头,小鱼母亲原本还带着笑容的脸瞬间僵住,那笑容像是被冻住了一般,随后眉头紧皱,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眼睛里仿佛有火焰在燃烧。“这孩子,又在搞什么鬼!”她对着电话大声说道,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恼怒,音量陡然提高,“你们学校是怎么回事?怎么连个孩子都照顾不好!”
班主任心急如焚,却仍赶忙耐心解释,眼神中满是关切与安抚,声音轻柔且沉稳地说道:“小鱼今天并没有到学校,不是在学校失踪的。您先别慌,咱们当下重中之重是找到小鱼。您要不先报警,然后静下心来仔细想想小鱼可能会去的地方,我们都会全力帮忙寻找。”
“找什么找,我就当她死了!”小鱼妈妈怒目圆睁,情绪激动得近乎失控,声音带着哭腔又满是愤怒与怨恨。
“一点也不让我省心。我含辛茹苦地把她养大,我这辈子都是为了她,现在青春期到了,隔三岔五就给我造反!等我找到她,我不打死她!”她的身体因为愤怒气的抖,尖锐的声音在宣泄着内心的怒火。
班主任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无奈与劝解之意,缓缓说道:“小鱼妈妈,小鱼已经长大了,我们有些时候还是应该多关注孩子的内心,清楚孩子心里想要什么,才能做好教育。棍棒教育并不适合教育所有的孩子。”
“为什么别人家的孩子都是品学兼优,懂事听话,别人家孩子一心扑在学习上,我这个孩子花花肠子怎么那么多!”小鱼妈妈眼神中满是失望与嫌弃继续说道:“做什么都做不好,烂透了!”她一屁股重重地坐在沙上,沙上的衣物被震得滑落一地。
“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孩子不见了,我们要任务是先找到孩子,小鱼妈妈。教育的事,我们以后慢慢来,只要孩子没事,什么时候都来得及。”班主任的语气越焦急,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教育不是你们老师的责任?我把孩子好好的交给你们学习,结果你给我教育出一个离家出走的孩子,你还好意思教我教育孩子。我孩子要是出什么事,我肯定找你们学校唠唠!”小鱼妈妈气得浑身抖,脸色涨得通红,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她不等班主任再说什么便气呼呼地挂断了电话。
小鱼母亲坐在自家有些凌乱的客厅沙上,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于是她拿起手机,拨通了在北京的海风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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