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不懂,熙儿,既已给了我机会,便莫要反悔,可好?”纪濯目光灼灼,再次向林熙禾确认道。
林熙禾脸颊泛红,轻轻凑上前去,蜻蜓点水般吻了纪濯的唇,又迅松开,眼中含着几分俏皮与坚定:“不反悔,但若让我知道你在外沾花惹草,或是犯下不可饶恕之错,那我往后便再不理你了。”
“我怎会犯错?”
“还有,阿濯,你也不能时常翻墙来寻我。这府中的下人都是顾青淮送来的,你若频繁前来,定会被察觉,到时候,麻烦可就大了。”
纪濯微微点头,神色略显无奈:“我知晓,我也不会一直这般悄悄前来。陛下为使我冷静,命我明日启程前往江南查办一件机密要事,就连这年,都无法在家中度过了。”
“这狠心的陛下!他怎这般不近人情?”林熙禾一听,心中顿时满是不舍,也顾不上对方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脱口而出便是埋怨之语。
“莫要乱说。熙儿,我明日便要出城,我今日……能否不走?”纪濯的目光中满是眷恋。
“那便晚些时候再走,我也舍不得与你分开。”林熙禾一边说着,一边微微嘟起嘴,对着纪濯撒娇卖萌。
纪濯瞧着林熙禾这般模样,哪里还忍得住。瞬间将林熙禾轻轻压在身下,深深吻了下去,直吻得林熙禾几近缺氧。
虽说二人并未逾越雷池,但亲昵缠绵了大半宿。
直至天边泛起鱼肚白,纪濯起身离去时,已全然没了来时那副失魂落魄、要死不活的模样,嘴角噙着一抹春意,眼中更是藏不住的笑意与甜蜜。
次日,已快到晌午,府中的丫鬟们知晓林熙禾尚在安睡,也不敢前去催促。
只是在早晨,悄然入内添加了炭火。
林熙禾悠悠转醒,待目光触及自己领口处那敞开的衣衫,露出大片肌肤,一抹羞赧的红霞瞬间涌上脸颊。
待她从房中款步而出,午饭已然备好。
林熙禾独自面对着这一桌七八道精致的菜肴,心中既洋溢着幸福之感,又觉得这般丰盛未免有些奢侈浪费,于是,便逼着自己多吃了一些。
刚用完餐,丫鬟便匆匆忙忙地前来禀报:“姑娘,外面有一位自称是阿剑派来的人,说是有要事求见姑娘。”
阿剑?林熙禾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是自己给纪濯取的名字。
“让他进来吧。”林熙禾轻声说道。
刹那间,便有七八人地抬着几只沉甸甸的箱子大步走了进来,在他们身后,还跟着两名女子。
“姑娘,我家主子命我转告姑娘,原本答应给姑娘的一千两酬谢,如今三倍奉上。姑娘日后若是有所需,只管拿着这兑牌去钱庄支取便是,随心花销。”来者面容陌生,但说话时态度极为恭敬有礼。
想当初,纪濯在山中身负重伤之际,求林熙禾施救,曾许下一千两的酬谢诺言,未曾料到如今竟给了如此丰厚的数目。
林熙禾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那喜悦的笑容怎么也掩饰不住,心中暗自欢喜:这下可财了,财了!
竟是男友给的巨款!
那随行者中的丫鬟,率先向前几步,轻盈地屈膝跪下,恭敬地说道:“姑娘,我们是主子特意差遣来侍奉姑娘的,奴婢凌霜。”
另一位也紧接着开口:“奴婢凌雪。”
林熙禾的目光在这两名女子身上细细打量,只见一个腰间束着一条精致的鞭子,另一个腰间佩着一把锋利的长刀。
她心中顿时明白,这二人必定是身负武功的高手,定然是纪濯担心自己的安危,特意安排来保护自己的。
“快快起来吧,日后你们便跟随在我身边。”林熙禾面带微笑,和声细语地说道。
她满心欢喜地吩咐人将箱子妥善收下,又特意让人把钱放置在自己的卧房之中。
没错,就是卧房。
只因她想着每天入睡前都能瞧见这些钱财,到时候做梦肯定都是甜的。
收下这意外之财,林熙禾立刻带着凌霜出了门,又命府中的下人准备好两辆宽敞的马车。
她本就是过惯了清苦日子的人,如今陡然间暴富,自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迫不及待地想要尽情购物,享受这花钱的快乐。
于是乎,这整整一个下午,林熙禾都沉浸在逛街购物的欢乐之中,直到两辆马车都被各类琳琅满目的物件塞得满满当当,她才心满意足地罢手。
待华灯初上,夜幕降临,她才意犹未尽地回到家中。
刚到家门口,林熙禾便瞧见一辆华丽无比的马车静静地停在自家门前。
她嘴角原本挂着的明媚笑容瞬间凝固。
“谁来了?”林熙禾向守门的小厮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