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饭馆内,师徒俩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聊天。
渡边老师上下打量着小葵,惊道:“才三年不见,小葵你长大了许多。”
当年那个不及腰高小小个的女孩子现在也成长为美丽的少女了。
小葵也跟着惊讶道:“渡边老师,这么久不见,你好像又胖了许多呀?”
不做忍者,专做政客,难道真的会幸福肥?渡边老师这体型可真是越来越圆滚滚了。
渡边直接给她脑袋来了一拳,见她痛呼出声,哼道:“你就只盯着我的肚子看是吧,小丫头?”
笑意不减。
“我错了,”她嘿嘿笑着,看上去压根不像诚心认错,“但老师你怎么会来这里呀?”
“工作需要,正常外交罢了,那你呢?怎么不在木叶?出来执行什么任务吗?不过你过去不是说不出村执行任务吗?”
虽然看着也不像,大摇大摆的在别国街道上闲逛,木叶护额也不佩戴,全身看不出一丝的忍者痕迹。
小葵尴尬傻笑,不知道要不要说实话,以渡边老师的严格程度,说自己偷跑出村怕不是会惹得他勃然大怒。
私自逃走,这可是叛忍行径。
“怎么不说话?你该不会是,偷跑出来的吧?”
小葵低着头,压根不敢对上他的视线:“我……我错了。”
意料之外的,渡边老师没有预想中的生气训斥,而是长久的沉默,就在小葵抬起头看向她时,对上了他叹息似的目光。
“是因为鼬吗?”
原来,这几个月的沉默,只是逃避,只是隐藏。
当这个名字被念出来,一切的伪装都被轻易的撕裂。
她没有回答,可渡边看到了她笑意瞬间消散,剧烈颤动的眼神,紧咬着的下唇,心里已了然。
“鼬的事,我也听说了,你跑出来是为了找他吗?”
是,也不算是,她只是想找一个答案,但又害怕那晚的事情重现,既想寻找,又害怕面对,矛盾之下,只能选择放逐自己。
渡边老师看着他们长大,实在很了解她,她悲伤的眼神,已经传递出心底的声音。
“我不在木叶,了解的并不多,你可以告诉我当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
可小葵并不想说,她已经不想再听到任何人对他的审判了……
“我所了解的鼬是个沉稳善良的孩子,并不是会做出这种罪恶的事情的人,小葵,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背后有什么缘由?”那个会对着自己说愿为脆弱的小女孩承担起一切的男孩,他最优秀的学生,为什么会突然成为木叶的s级叛忍?
渡边老师的这一句话,让她差点哭出来,第一次流露出不做伪装的委屈神情。好像自鼬逃出村后,她和木叶的集体意志就被分割两端,她的维护,她的不相信不接受,让她长久的孤立无援,渐渐失语下去。
可渡边老师却说,他知道的鼬,不是那种人,背后会有不为人知的原因。
原来,不止她一个人始终相信着他。
她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一股脑儿的全告诉了渡边老师,她所见到的,她所有的困惑,失态,惶恐,又焦急,可她此刻知道自己可以信任渡边老师,她也想寻求老师的意见和帮助。
“小葵,我和你说过,你和鼬是我带过的最优秀的学生,我始终相信你们,”渡边看着小葵含着眼泪的表情,抚摸着她的脑袋,“但鼬已经被木叶列为叛忍是板上钉钉了,我现在司职在外,无法也没有立场直接参与其中,很可惜帮不到你们。但你若是察觉到背后有隐情,能查出真相的话,希望你能给他正名,带他回木叶。”
“老师……”
“你们过去一直互相扶持,但那时是鼬一直在帮助你,现在,你也可以做到的对吗?你同样也可以帮助到他。”
很多年前,渡边就告诉她,不要躲在别人身后,她得成长起来,做一个可以依靠,能够担当的人。兜兜转转,没想到竟然是鼬,这个最初说要一直守护她的人,最后将她置于这个选择面前。
也许是成长的必要经历,可代价未免太大。
小葵用力的点头,她已经从渡边老师的话语中受到了鼓舞,只因为有人认可了她的坚持,于是郑重承诺道:“我一定会把鼬带回来的。”
渡边老师目送小葵离开了店里,独自一人依旧坐在原地喝着酒,他此刻心里盘旋着的还有小葵跟他含着泪意哭诉的鼬的事情,他引以为豪的四班弟子们,到底经历了什么?又为何会沦落至此?
一杯清酒入喉,真是苦涩沉重。
身边悄然坐下了一个身影,调笑的语调:“哟,渡边呀,好久没见了。”
“……自来也大人?”渡边放下酒杯,惊讶的看着身边突然出现的自来也,“您怎么会……”
“跟着那丫头出来的。”自来也熟稔的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杯酒,要是小葵没走,他还真不太好现身。
“小葵吗?”
“没错,她离了木叶就一直跟着我,那丫头一人在外,谁也放心不下呀,不是么?”
“能跟着三忍之一的自来也大人,当然比留在木叶更值得信任也更可靠,”渡边老师松了口气,看来木叶并未追究她的罪名,“不过,您之前就认识小葵吗?”
“故人之女,算是受托代为照顾吧,”自来也一口气就饮尽了杯中物,渡边主动给他再满上,“没想到小葵的担当上忍居然是你,我常年不在木叶,她的很多事情都不太了解。”
渡边感到有些难为情:“说来惭愧,我没有尽到师责,三年前就离开木叶去其他地方上任了,把我的学生们反而都留在木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