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陛下的兴致也高,这就允了。”
萧河点点头,心下已了然,从袖中拿出一锭银两来,递了过去。
“多谢公公,劳烦公公跑这一趟了。”
那位公公笑道:
“哎呦,萧公子您客气了,咱家可收不得!”
“早些年受过侯爷的恩情,到如今咱家都还不起,您快快收回去吧!”
他这么一说,萧河便知晓是与家父有些渊源,又问公公的名号来,那位公公只说自己姓丁。
其他的也不好多说,这便要回去回话了。
等那位公公走后,兰延青才开口道:
“我怎觉得二殿下是有心想要难为你呢,此去凶险吧。”
萧河将银两收回去,微微一笑道:
“别是他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那就有些意思了。”
即是赛马,自然缺不了上等的千里马来。
每年羌肃也会进贡五六匹顶好的血汗宝马来,只是近几年数量少了一半。
为了公平其间,马儿们由宫廷中的御马师挑选而出,足足有二十多匹。
几位皇子先挑选,选过之后便轮到萧河他们这些世家子。
许是为了热闹,就连赫连凛都被喊上前来参赛。
他虽生于羌肃精通骑术,却因不受宠的缘故,很少见过这么多的好马来。
一时之间竟挑花了眼,每一匹都要上手摸一摸,瞧一瞧,再感叹几句。
萧河站在远处瞧见,倒觉得有些好笑。
看他磨蹭了半天,这才挑了一匹赤色宝马骑了上去。
时寻夜的坐骑乃是一匹浑身毛发没有一根杂色、通体乌黑发亮的宝驹。
时文州与时钊寒的坐骑,前者为黄骠马,后者则是一头浑身雪白的玉狮子。
都是能日行千里、不可多得的宝马。
而七皇子时允钰则不擅长骑术,也就不扫兴再来参加了。
这些宝马养的精致,个个高大威武,体态庄严,随便挑选一匹都是调教好的温顺马匹。
没什么好再挑剔的,萧河便从中选了一匹喙嘴微黑,马毛黄里透白的宝马来。
待到试跑过后,没有再要调整的,便架马站于一线。
宫人举黄旗,旗帜在空中飞舞不下,众人心中都有几分紧张。
待到黄旗挥下,赛马便开始了。
天武帝与温皇后、魏贵妃站于高城,其后亦有几家大臣。
望见时寻夜的宝驹一骑绝尘,将众人远远的甩在后头。
魏贵妃有意揶揄,便笑着开口道:
“原是这些个儿子弟当中,就属二皇子最厉害。”
“箭术了得不说,依臣妾看,倘若不比,又怎能知晓二皇子骑术更是了得呢。”
听闻此言,温皇后微微蹙眉,仍不发一言。
魏贵妃虽是明面上夸赞二皇子,暗地里却不无讽刺,时寻夜的轻狂与显摆。
有些技术便耐不住性子,偏要拉高踩低在皇帝跟前卖弄一番。
如今魏贵妃看好萧家,更是有意与萧家结亲。
时寻夜今日的拉踩倒让魏贵妃多少有些不高兴,自然话里话外有意帮着萧河。
“他们骑的都是好马,赛马比的乃是御马之术,逞一时之能而后疲软,又有何用?”皇帝摇摇头道。
听到此话,魏贵妃脸上笑意更甚几分,看了一眼沉默不发的皇后,道:
“皇上说的是,臣妾受教了。”
不过说话的功夫,赛马场上却情况突变。
只见二皇子时寻夜的马匹逐渐疲惫,明显的蓄力不足,而这时一直紧跟其后的三皇子时文州,很轻松的便追赶了上来。
在两人之后,便是四皇子时钊寒的玉狮子与萧河的马驹并肩而行。
其余众人,则远远落后于四人。
又过几息之后,时寻夜的宝驹彻底跑不动了,没一会儿便被身后的萧河与时钊寒追上。
而这个时候,有厚积薄发者,则突然蓄力而起,架马追赶,又是三两人将其甩在了身后。
魏贵妃见状,心里高兴的不行,也没忘记去看一眼温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