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二夏轻车熟路翻墙回家,悄无声息地回房间,仿佛从来就没有出去过。
凌晨三点,正是人最困倦的时候,姜二夏旁边房间的门轻轻被人推开。
谢薄江蹑手蹑脚走到院门口。
确定没有吵醒人,他才松了一口气,鬼鬼祟祟走出院门。
在谢薄江开门的时候就醒过来的姜二夏睡眼惺忪:?
“谢哥,这里,快来!”
宋泽裹着一件他老子不要的外套,在院院子外面的墙角等着。
“就你一个?”谢薄江一路小跑到他跟前。
“鑫子跟运运在前面路上,赶紧走。”宋泽打了个手电筒,压低声音道。
两个人一溜小跑到了大马路上,路边停着一辆面包车。
宋泽带头钻上车,谢薄江紧跟其后。
李运跟张鑫坐在驾驶座跟副驾驶座上呢。
“谢了兄弟们!”谢薄江往两人肩膀上轻轻捶了捶。
“都是兄弟,说这个做什么?坐稳了,咱们去抄了姓常的老巢!”李运的国字脸都写着兴奋。
在外人面前,他是不苟言笑的医学生,可是只有他们这几个自己人才知道,李运才是他们几个人中最具有冒险精神的人。
没这个性格加持,他也不会放弃家里安排的工作不干,跑去当外科医生。
谢薄江急忙抓紧车内的扶手,用眼神示意宋泽:怎么让他开车?
宋泽:你难道不知道他的脾气?
凌晨的镇南市没有行人,也没有车。
内陆的展始终缓慢于沿海地区。
谢薄江看着寂静的街道,轻声道:“如果考去羊城,或许也不错?”
毗邻鹏城,这十来年展迅猛。
比他们镇南市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老头子总觉得自己是镇南市富,好六,好了不起,可不也想着跟羊城服装大王联姻?
“嫂子也乐意去羊城?”
“我们两个人的志愿都填的京城。”
“……”宋泽腹诽:那你还说屁呢?
车子一路疾驰,居然在十来分钟后就到了常家楼下。
远远的,李运“吱嘎”一下急刹车,谢薄江跟宋泽的额头就这样磕在椅背上。
“运运!你干嘛呢?”宋泽揉着额头,无语极了。“就你这样还当医生呢,毛毛躁躁得,我去……常家怎么了?”
“快关灯!”张鑫手忙脚乱。
谢薄江看着前面有人过来:“来不及了,如果被盘问,就按照之前约定的说。”
他话音刚落,就看见有大盖帽从前面走过来,敲车窗。
李运的国字脸在这时挥了极强的作用,稳重又具有迷惑性。
几句盘问之后,把他们放行了。
宋泽比谢薄江还紧张,毕竟这人白天就要去参加高考的。
要是因为今天这事耽搁了,沈姨只怕会削了他。
车子开过去,谢薄江能看见路边姓常的用毛巾包着头,苦哈哈地冲大盖帽们诉苦的样子。
“好家伙,到底是哪路英雄?居然赶在咱们前面截胡了。”宋泽也看见了,无比惋惜。
他们几个原本想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干一票……报复了姓常的,毕竟这老小子居然敢算计他们嫂子!这还了得!
没有想到他们三点出已经晚了,居然有人抢先一步。
“谢哥,等天亮了我去打听打听,你现在是先回院子还是先去我家歇一歇?”张鑫问。
谢薄江看了一眼手表,才凌晨四点,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回吧,赶紧的。天亮了之后,宋泽你开车过来接我跟二夏。鑫子你到时候去打听下姓常得家生了啥事。运运……你早点睡。”
李运:……?
几下就把人安排好,谢薄江也没有逗留,先回院子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