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她真的很害怕,这个噩梦如影随形的跟着她二十多年,仿佛她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那个可恐的女人,她根本就不敢入睡。
但是不被偏爱的人,除了自已坚强一点,是没有其他依靠的。
施权容故作轻松:“我还撑得住。”
祁葵不勉强她,询问道:“施小姐,你名字是外祖父起的吗?”
施权容愣了一下:“这是算出来的吗?不过我的名字确实是外祖父起的。可惜我出生没多久,外祖父就去世了。”
施权容有点难过,她时常在想,如果外祖父还在的话,至少这个家里外祖父会支持她。
难怪,她就说这样轻视女儿的父母,怎么会给她起这样的名字。想必施权容的外祖父,也是知道自已的女婿没什么眼界,所以他对这个孙女抱有很大期待的。
只可惜老人家早早逝去,女婿没有按照他的意愿培养施权容,只想着把他们施家变成王家。
那施心茹身为施家女,也任由丈夫胡来吗?
“施小姐,你的父亲有过几任妻子?”
施权容疑惑不解:“自然是只有一任,我父亲和母亲是彼此的初恋,您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如果我说,他有两任妻子呢?”
施权容摇摇头:“这不可能,他们非常相爱,我父亲不可能在外面有其他女人。”
祁葵知道施权容误会了,解释道:“不是其他女人,是明媒正娶的妻子,从你父亲的面相来看,他有二妻,且第一妻早亡。”
而且施权容亲缘浅薄,尤其是母亲,似有似无。继母也是母,但祁葵无法从施心茹脸上看出什么,所以没有绝对的把握她们不是母女。
施权容右手揉揉太阳穴,她脑子现在特别乱:“这怎么可能呢?他和我母亲从认识开始就一直都有合照,不可能中途有过别的女人。”
“再说了如果他是二婚,我外祖父是绝对不可能让母亲嫁给他的。”
虽然父母跟她关系不太好,但是父母之间的感情却很好。小时候照顾她的保姆还调侃,先生和夫人是真爱,小姐只是个意外。
施权容小时候也这么认为,她觉得是她出生的太早了,破坏了父母的二人世界,所以父母并不亲近她。
直到她的弟弟出生了,她才知道,三个人的世界也很温馨,而她是多余的那个。
没有证据,祁葵不再多说:“我们刚刚去了一趟后花园,里面确实有怨气,别墅这里的确是有怨灵存在,至于是不是缠着你的怨灵,就不清楚了。”
“小祁大师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很久以前的人。”施权容想到之前看过的一个故事。
“我之前看过一个故事,有对新婚夫妻买了一栋房子,他们房间的床头挂了一幅画。”
“画上是一位穿着婚纱的女士,他们将那幅画挂在床头,后来妻子就经常梦到画上的女士让她滚出她家。”
“后来妻子才知道,画上的女士就是以前的房主,意外身亡后一直附身在画里,她会驱逐每一个住进她房子的人。”
“你不觉得这跟我遇到的事情很相似吗?也许我梦到的是我以前房间的主人,因为我在她的房间里面,所以她一直缠着我。她每次嘴张的那么大,没准就是在呵斥我离开。”
她一个无辜孩童,蚂蚁都没有踩死过一只,就算这个家里有怨灵,也不该是缠着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