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酒格外醉人,房间里还有她身上淡淡的香味,恍惚间好像还能看到她的笑脸。
牛掌柜看他醉了,趴在桌子上,想过去扶他上楼,刚伸出手,他又坐起身来。
“坐,你也忙了一天,能否陪我一起喝几杯?”
牛掌柜坐了下来,“多谢上官公子救命之恩。”
“客气,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如果我知道,我一定告诉你,你想打听谁?”
“妖帝牛丑。”
牛掌柜深吟一下,将杯中的酒饮尽,“敢问你打听他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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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前,家父以天下强者为砥石,四方游历,鲜遇敌手,不想在贵届遇一仙友,与他比斗,相战相惜,结为好友,家父归来后,仍常念及其修为之高,故而为我取名慕仙。后来此仙友尊为妖帝,不想三年前,被蛇王夺了帝位,他也生死未卜,因家父事务缠身,故而差遣我四处寻访。”
牛掌柜听他说完,并未立即回答,把玩着手中的酒杯,脸色变了几变。
心中想起百年前那个跪在他身前的白衣少年来。
那白衣少年九战九败,想拜他为师。在满天风雪里跪了七天七夜,落在身上的雪化了,又结成冰,他冰雕一般跪着不动。他本想等他跪满九天就收他为徒。没想到第八天,他却偷了他的古神丹逃了。如果那枚古神丹还在,现在他身上的蛇王之毒,早就解了吧。
“你找他做什么?现在妖界女帝也在四处悬赏他。”
“正是因为贵界已无他的容身之处,家父想接他去人界安住。”
“他死了。”牛掌柜话一出口,觉得唐突,又满脸堆笑,恢复了客栈掌柜的模样,解释道,“听说他中了女帝无解之毒,又多年不见踪迹,想是一定死了。不过他死了倒好,他活着只会打仗,妖界和人界都恨他。”
少年给牛掌柜的杯中倒满酒,又捧起杯子和他碰了一下,正色说道,
“如果有人能一统人界和妖界,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不是功盖千古的大业吗?”
这句话戳中了牛掌柜的心,他也举起手里的杯子,想起了从前,他并不是一个嗜杀的人,他想成就一个天下一统的世界,永远的断绝人界和妖界的征战,才不停的征战。
他从未想过有人能懂他。
那一晚,牛掌柜喝了许多酒,两个人都醉了。
第二天醒来,白衣少年已经离开了。
牛掌柜一夜之间老了,头全白了。虽没能实现自己的夙愿,但有人懂他。
那一夜,他放下了很多事情,心安理得的接受了命运。
几年后,我曾问过牛掌柜,如果你当时承认自己就是妖帝,是不是就不会生后来那么多事情?
牛掌柜却摇摇头,人心难测。
当年,上官慕仙到来后,又生了许多事,整座山几乎天翻地覆。
现在神剑宗的人又来了,而且一下子来了七个。
我和熊可可拉着板车去拖牛掌柜,他又在花街喝的烂醉,被火月绑成一个棕子,倒吊在望月楼上。
去的时候还口口声声说不喝酒。
人心难测,这老牛的话更是一句都不能信。
到了望月楼,火月不在,高掌柜也不在,琴师帮我们解下了牛掌柜,放到板车上。
牛掌柜仍是醉睡如泥,鼾声震天。
琴师本是妖界的乐官更是情报官,本来归火月管,手里的琴不仅能弹奏出美妙的乐曲,琴弦上细微的震动更是能与世间各地的蜘丝相连,这个世界上很少有他不知道的事情。火月辞官后,琴师仍追随她,他穿得总是很干净,身上有股贵族气质,温润如玉,让人感觉舒适自在。
熊可可忍不住问,“老牛这次醉成这样,又干什么了?”
我说:“他每次都一样,喝醉之后,就要把花街烧了,让大家快逃。”
琴师微笑着说:“牛仙人也是一片好心,但哪有人遇到危险,就烧掉房子逃跑的。”
我说:“何况,他要烧的都是别人的房子。”
我们三个拉着板车,说说笑笑的走出花街,突然看到了顾晓仙,她正和寒雨从杂货铺里出来,许多天没有看到她了,远远看去像是瘦了,我的心突然乱跳起来,我想起她那次笑的前俯后仰的一幕,就低头没理她。再抬头时,在人群里却看不到她了。
我们一路往外走,我不断得回头,确认再也无法辨认出顾晓仙后,只好收回了那道黯然的目光。
琴师在边上说:“他就是那个人界的天才少年。”
我忙问:“哪个?”
琴师说:“就是你不停的在看,那个叫寒雨的,今年才岁,竟复制出了传说中的天矶碑。”
熊可可在边上笑着说:“遇仙看的不是他,是那个少女。”
琴师微微一笑:“那个少女我倒未曾留意,只知道她是寒雨的少时玩伴,二个人一起长大的,后来一同被招入了神剑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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