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模糊间,文雅韵似乎置身于一座岛屿。
正当她迷茫之际,男人穿着白衬衫从院中走出。
他拎着篮子走进花园,笑容轻松且自在,即便是乏味的除草过程,他仍然不知疲倦。
文雅韵只能藏身角落,看着付时声那样自在,幸福。
第一次,文雅韵感觉自己像是阴沟里的老鼠。
被那么残忍的事实击溃。
原来离开她,付时声不仅不会孤单,相反,他生活很充实,很快乐。
是她,也只有她,会无止境的在这段感情里痛苦,挣扎,绝望。
恍惚间,一个女人走到付时声身边,向他搭讪。
文雅韵双目赤红冲上前去。
“这是我的丈夫!是我的爱人!我不许你对他有非分之想!”
可身体就这么径直从女人身体穿过,她像个灵魂体,痛苦的看着两人相谈甚欢。
看着付时声笑容满面,是她再也看不到的那般轻松自在。
这一刻,文雅韵有种死去,居然比活着还要痛苦的感觉。
她再也触碰不到付时声,不能伴在他身侧。
“付时声,不要!”文雅韵痛苦且绝望,“我求求你,求求你看看我!”
而纵使他再撕心裂肺,也触碰不到付时声一点。
她亲眼看着女人为付时声擦去额头的汗,付时声眼神躲闪,脸上有着不自然的红意。
文雅韵绝望的瘫坐在地。
她再也介入不了付时声的人生。
这就是老天给她的,最残忍的惩罚。
目送着付时声与女人离开,她甚至连跟上去的勇气都没有,只能无力的抱紧自己的头。
黑暗中,她听到警笛声响彻整座山。
“嘟嘟嘟——”
白雪覆盖,警员抵达山脚,看到身体温度几乎降至冰点的文雅韵,朝大部队呼喊。
“快来!人找到了!”
文雅韵成为植物人的事震惊江城。
付小宇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到文雅韵的病房前。
看着面前插着氧气管的女人,护士叹息。
“如果有生存意志,没准还是有机会醒过来的。”
虽然这种可能机会为零。
付小宇默不作声,在护士走后,他如同死水般的瞳孔涌现出挣扎,恨意。
他紧紧抱着玩具熊,看向旁边的氧气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