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秋灵深刻的意识到,过往那些快乐无忧的日子,回不去了。
她和棠溪朝歌,是不一样的人,也就注定走上不一样的道路。
有很多人真心实意的爱着棠溪朝歌,于是丰沛充足的感情盈满了她的心,由此,也让她拥有了无尽的力量来面对人生之路上的挫折和苦难。
因为有感情,懂感情,重感情,所以棠溪朝歌会看到凡人的痛苦,红尘的爱恨。
她会揪心,会同情,会感同身受。
同样,也会愿意花费大量的时间去帮助那些在云秋灵看来毫无价值的人类。
甚至棠溪朝歌帮助的对象,还包括妖和魔。
以前的棠溪朝歌看待世人,天真又柔软,简单而纯粹。
现在的她,清醒而理智,克制又隐晦。
总之,不管世事如何变幻,棠溪朝歌这个人,她灵魂中最深处的地方,好似永远都不会变。
而她云秋灵则和棠溪朝歌恰恰相反。
她没有温和慈祥的父母,也没有得到什么人的真心,驱使她这个人不断往前走,一步都不能后退的,是族人的冷言冷语,是随时可能被弟弟取代的危机。
在她云秋灵眼中,人份三六九等,命有贵贱之分,所以当初棠溪朝歌数次为了凡人而和其他修士交恶,她便从心中认为,这个威名赫赫的骄阳仙子,其实是个傻子。
人分贵贱,命有重量。她永远不会多看一眼不能给她带来利益的人,哪怕有人极其惨烈的死在她面前,她也只会冷冷抛下一句,不过弱肉强食。
可后来,云秋灵才明白,有些东西,是相对的。
她怎样看待别人,别人也会以同样的目光来看她。
强弱之分,也会在瞬间调转。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云秋灵心绪复杂,她忽然想起当初第一次见到棠溪朝歌的场面。
那个傻姑娘以为她们初见,是在清澜大比之上,其实不是的。
早在大比之前,她就见过棠溪朝歌了。
在一处枯木横生,毫无生机的死寂之地,彼时尚且年少稚嫩搞得棠溪朝歌途经此处,却在此一留就是大半个月。
她耗费时间精力,硬生生用自己的灵力催了数十里枯木。
当时,也不知怎么了,云秋灵竟然也随着棠溪朝歌,傻乎乎的躲在一旁,看了她半个月。
看着她完成这一愚蠢至极,又毫无意义的举动。
枯木芽,满树花开。
此时此刻,彼时彼刻,云秋灵看到,棠溪朝歌,她的眼底,流淌着沸腾的春日。
后来清澜大比的试炼台上,她又再次见到了棠溪朝歌。
张扬桀骜,肆意潇洒,满眸都是无尽春的倒影。
直到,花月城事变,她声名狼藉,被整个清澜界追杀,棠溪朝歌,被誉为大昭国太阳的骄阳公主,死在了一场风雪中。
于是她也永远的停留在那场风雪里。
想起棠溪朝歌满身血污,疯疯癫癫找到吞天巨蟒居地寻仇时,那苍白的脸,灰暗的眸,云秋灵下意识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双眼。
另一只手,云秋灵指尖拂过腰间的储物袋。
年少的棠溪朝歌总喜欢亮晶晶,色彩艳丽的漂亮物什。
她还曾调笑朝歌这种妖龙一样的爱好。
而后来,她远赴东洲,寻到了神秘的鲛人一族,专门为棠溪朝歌做了鲛纱长裙,还收集了十二颗五彩斑斓的鲛珠。
用来做送她的成年贺礼。
“算了。”云秋灵指尖摸索储物袋。
“殊途不同归,何必再次平添烦忧……”
她嗤笑一声,手掌举在额间,仰起头,看向黑沉沉的夜空,轻声道,“太阳总是这般刺眼。”
就像光芒万丈的棠溪朝歌。
“太刺眼了。”
云秋灵喃喃说道,一边捏碎了掌中辛苦寻来的,散着各种色彩的鲛珠。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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