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乔南枝的眼,鹤时屿大步走过来:“南枝,你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相较于他的欣喜,乔南枝面如死水,只说:“鹤时屿,我们离婚吧。”
鹤时屿僵了,他眼里闪过一丝怒火,但又很快压下去。
“乔南枝,既然清醒了,就别再说胡话。”
“我不可能离婚,你趁早死心。”
他言简意赅,带着不容人拒绝的坚定。
乔南枝却再也不怕他了,她迎着鹤时屿冰冷的视线,勾了勾唇。
“鹤时屿,这是我跟你的婚姻,你一个人说了不算。”
鹤时屿被她笑的心尖发疼,但他还记着乔南枝的身体,只能压着火出了病房。
人前高高在上的鹤总,再次尝到了忍气吞声的滋味。
鹤时屿本想等乔南枝冷静两天再去医院,但很快,他就接到家里佣人的电话。
“先生,您快回来吧,夫人她……”
鹤时屿脸色瞬白,他甚至来不及听完佣人的话,就拿起衣服冲了出去。
等他赶回别墅的时候,乔南枝就穿着病号服站在院子里。
她面前是站了一排不敢上前的佣人,还有一团正在熊熊燃烧的火。
看见乔南枝全须全尾的,鹤时屿心底的惊惧才散了。
他大步走过去,看着乔南枝,温声道:“这些烟尘你闻了不好,你先回屋,要烧什么我帮你烧。”
下一秒,他就看见火焰仿佛在乔南枝眼底跳动:“鹤时屿,你不记得这些东西吗?”
鹤时屿眉心狠狠一跳,下意识看向火堆。
他们曾经异地时的车票、告白时写的信还有结婚时的相册,以及赠与乔南枝的那枚婚戒,都在熊熊火焰中一点点扭曲……
鹤时屿只觉得好似一瞬间被剥夺了所有呼吸。
他毫不犹豫的朝着火焰伸出手。
火焰灼烧肌肤,鹤时屿疼的唇都白了,却依旧咬牙捏住了那枚钻戒。
等他将手从火中抽出来时,胳膊的衣服还燃着火,一旁的佣人惊的赶紧过来灭火。
看着有些怔愣的乔南枝,鹤时屿用力将那枚钻戒擦的一尘不染,又笑着递到乔南枝面前。
“南枝,从前都是我的错,你怎样都可以,别丢了它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