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冰睿向前的步子渐渐慢了下来,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其实这将近一个月来,她有时无聊,陈慧兰身体好得差不多后,就会找个借口离开,在没人注意的时候闪回自己的空间。
她之所以没有立即回来,而是想给日日想念着的人一个惊喜。
这段时间里她做了好几件衣服,有些衣服的款式很难处理,需要特别的工艺,而这些耗费工艺的衣服自然需要不少的时间和耐心。
她想着,等这些衣服全做好了,再一并拿出来,作为生日礼物,送给顾长河。
可她没想到,托了一个月,本该收到这些衣服的人却等不及了。
为什么呢?因为她医院那次没能顾及到他,惹他失意了吗?
她其实每次回想起顾长河离开的那天,都会觉得他留下的背影很落寞。
她不知道背影的原因,曾经还一度以为这是自己的错觉。
毕竟顾长河是一个很骄傲的人。
他的生活不易,却从来没有抱怨低头的时候。
可事实证明,医院一别后,她和他之间的氛围好像变了。
叶冰睿还是来到了那人身边:“等我啊,怎么不一起去医院接我?”
被问到的人有些歉然:“这几天都在忙些事情,刚刚才空出时间来。”
听到这个回答,她怎么会不知道是敷衍。
“那进去啊。”叶冰睿故意忽略男人手中的东西,“外面好晒的,你不是知道我备用钥匙放哪里了吗?”
顾长河打断了故作自然的女人:“睿睿,我离开一段时间,很快就会回来。”
“离开?去哪里?”叶冰睿背着身抿抿唇,将院门打开,“这么着急,连进去坐坐都不行了?”
“不是。”顾长河让女人面对他,“去都的车来村口接了,我想问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在女人睁了下眼睛时候,“不是说想家了?”
叶冰睿一口气舒出来,挥了下手上的洗漱包:“是不是故意吓我呢,”边说边打,“是不是?”
顾长河笑着将人两手握住:“睿睿又在冤枉我,我可没有。”
说着将女人的手牵起来,并行着往村口走去。
现在正是一群老太太吃完午饭睡完觉,闲着没事据守村口的时候,这个人怎么了,不避嫌了?
不怕别人嚼他女人的坏处了?
第一次被男人这样光明正大宣誓所有权的女人不断向顾长河投以审视的目光。
眼睛锁定,展露危险,是打算轻刑逼供,让人说个一清二楚的意思。
可这眼神实在外强中干,剖开外衣,里面全是满满当当,烫乎乎的依恋。
在这依恋中,顾长河的声音如同蓝天白云下的煦风般缱绻:“这几天我想了很多,甚至在前两天休假的时候,都没拿着证件去找你。”